【魔道真仙:从白骨大力法开始】
从河洞上面的岩壁渗透出水珠滴落水面,水声荡漾,落在河洞边缘的平静水面,泛起涟漪。
但水声没有道袍女修的声音荡漾,落在王蝉心里,竟是有些酥麻,邪火似是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
王蝉没有性急,反倒是板着脸,不急不缓地掉头,用那张平平无奇的粗犷面庞对着道袍女修,道:
“苏道友是如何看破王某身份的?”
王蝉戴着【白鬼面具】变幻了身形气息,还用了中品幻形符,对方只是个炼气初期的女修,按理说不会暴露的。
“气息。”苏珏坐起,双腿并拢,摆出一个相当衬托身姿的姿势,用着温软的声音,直接道:“王道友手段虽然高明,但妾身天生对气息敏感,尤其是对钟意之人。”
“哦?那么苏道友对王某和何长空的气息,谁更敏感一些?”王蝉似笑非笑地问道。
正在静静地坐着并释放风情的苏珏,听得这话,忍不住娇躯一颤,深看了王蝉一样,竟是语气莫名道:
“知道妾身是何长空道侣的人很少。想不到王道友手段竟也厉害,只是通过妾身的名字,查出了妾身的身份。”
王蝉笑了笑,并没有回应,只是用着审视的目光,紧紧盯着她。
未料迎上王蝉的目光,那苏珏竟是贝齿咬着红唇,面露潮红之色,眼神似是藏着无法抑制的兴奋,道:“怎么?知道妾身是何长空的道侣,王道友便不敢下手了吗?”
这女人……
王蝉见着苏珏的状态,心中忍不住一跳,她突然兴奋是什么意思?
心中想着,他脸上仍旧冷静道:“若不敢,王某又何必把苏道友劫来。”
“有仇?”苏珏的声音似是抖了起来。
“抢了我的东西。”
“这么说来,王道友担心妾身是诱饵?那么,以王道友的强硬手段,可曾在妾身身上查出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没有。”
“既如此,那何长空抢了你的东西,你便也偷了他的东西罢……王道友,水蜜灵桃熟了……”
这话听得王蝉兽血沸腾。
很快,这干柴烈火便要烧起来。
可就在这时,苏珏推住王蝉,却用着哀求的语气道:“王道友能否恢复原来模样?这粗犷的样子,妾身怕是无法全身心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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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真仙:从白骨大力法开始】
见到王蝉面露疑惑之色,她再道:“王道友的眼睛和鼻子跟妾身的青梅竹马极其相似,只可惜他很多年前就死了……不过,真比起来,王道友的鼻子比他的更挺拔一些。”
听得这话,王蝉面皮一抽。
果不其然,这个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这个世界的女修怕不会因为一个男修长得好看就变得花痴,背后往往都会有原因的。
那么,美人痣又是因为什么呢?
王蝉想着,便又连忙收回思绪,落在苏珏身上,皱眉忖道:如此一来,便是得到她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啊。
但很快,王蝉又释然了,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我这是魔怔了啊,她又不是我的谁,好用就行,要她的心干什么?
“真比起来,我厉害的不止这些。”
……
大半个时辰后。
苏珏缱绻一旁,食髓知味,陷入了余韵之中。
王蝉满脸贤者地站在土牢符光罩旁,双手倒背地盯着河洞边缘的平静水面,内视丹田,却见到一团浓郁至极的元阴之气被十六道法力缠绕。
一旦炼化这股元阴之气,怕是能增加三道法力。
这让王蝉满脸的不可思议。
那何长空是不是有病?
如苏珏这样的女人,也舍得让她独守空房,寂寞难耐?
不仅如此,此时的法力和真力也是顺畅无比,如意随心。
如此场景,
上次是干掉白衣女修和黑衣男修的时候。
“杀该杀之人,上……”
王蝉隐约有些明悟。
“妾身本是黑水城修士,那何长空杀了那人,强占了妾身为道侣,偏偏他无法行人道,多年来把妾身养在深闺……”
一会之后,苏珏如泣如诉的声音打破了王蝉的沉思。
这苏珏命运多舛啊。
不过,那何长空为何要强占他为道侣?明明不能行人道……
王蝉深思之下,又皱起了眉头,不过他终究没有多问,道:“既如此,事后你如何应对那何长空?”
“多谢王道友关心。”苏珏把一旁的零碎道袍扔在一旁,取出一件新的杏黄道袍穿上,却是忽地平静道:“妾身自有手段应对。”
王蝉点了点头。
“虽是萍水相逢,但王道友之恩妾身却是铭记于心,原来这才是当女人的滋味啊……”苏珏幽幽一叹,又道:“妾身今日便要前往白山城了,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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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真仙:从白骨大力法开始】
言罢,苏珏已经整理好了自身,似有去意。
“何长空一般在何处修行?”王蝉忽地道。
苏珏闻言,却是脸色苍白,以为王蝉是为了她,欲要行险,连连摇头道:“王道友切莫冲动,妾身知你手段不俗,但何长空深不可测,万万不可招惹,妾身有此一次,已是足矣。”
“去何处能找到何长空?”王蝉再问。
苏珏怔了怔,终于明白,是她自作多情了。
对方根本不是为了她而要去寻何长空,而是为了寻何长空,才半路劫了她。
这让她有些落寞,这个男人当真是无情呢。
可她也明白,自己蒲柳之姿,双方也只是各取所需,又何谈情分啊。
“何长空落单之后,从不会让人知晓他的行踪,便是妾身也一样。”苏珏低声道:“寻日里,我也很少见到他。”
见到王蝉似是不甘心,又想到他的好,苏珏心中一软,再次劝道:“王道友,听妾身一句劝,别去找他,他……会杀死你的!”
她正说着。
王蝉忽地眉毛一挑,神色一动,急忙看向河洞入口的方向,下意识地便往自己身上贴了一张中品护身符,另一张护身符则是落在了苏珏身上。
下一刻,一道血色人影竟是从那滴水的河洞上岩壁处,一片片地蔓延而出,很快化作一道血色人影,掉落在土牢符的防御之外,显化出何长空的模样。
见到何长空出现,苏珏俏脸煞白,本就娇软无力地身躯,禁不住跌在玉床之上,一只手不小心,撑在了滑腻之处,却也是浑然不顾。
另一边,乍一出现的何长空见到王蝉和苏珏都穿着衣服,看样子还没办事,当即松了一口气,咧嘴笑道道:
“阿珏啊,我会不会来的不是时候时候啊。”
【魔道真仙:从白骨大力法开始】
何长空的话声刚落,
倏地——
一道道黑色针影从他的脑中迸射而出,继而凝聚成一根黑针,盘旋在半空中,吞吐黑芒,伸缩不定。
砰!
随之而来的则是脑袋爆裂的声音。
本以为那张令人厌恶的咧嘴笑脸会炸裂成一团血雾,未料炸裂声后,浮现的则是一片血光。
这让王蝉的目光一凝。
却见那血光嗡鸣作响,变幻各种形态,几个恍惚之后,竟是重新凝形,凝聚成一颗脑袋,化作何长空的模样。
和先前的狞笑不同,此时的何长空抿着唇,沉着脸,鹰钩鼻鼻翼鼓起,整张脸显得有些七上八下,再加上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血邪光芒,令人心生恐惧。
“不……不……不可能,我明明用那力量隔绝了你在我体内的设下的印记,你如何能找上来?”
见到如此形态的何长空,似是唤醒了苏珏心中的恐惧阴影,只见她手脚并用地朝着玉床那边退缩,直至背脊靠住了洞壁,这才发出了宛若见到鬼的声音,整个人瑟瑟发抖起来。
“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何长空朝着苏珏说了句,那双略显浑浊的赤红眼睛便紧紧地盯着盘旋半空中的黑针,感受着其散发出来的凌冽阴气,便歪着脑袋,用渗人的表情,看着王蝉,一字一句道:
“玄阴阴气?”
“血邪之力……”王蝉按耐住了催动另外一根藏在藏在附近的黑针的冲动,只见他双手倒背,冷冷道:“魔修?”
爆针之法,无往不利,施展至今,还是第一次失利。
对方那化作血光的法术,明显是中品,而且看起来不俗。
这和八字胡提供的信息明显不符。
再结合苏珏先前的话和此刻的恐惧反应。
很明显,这何长空比想象当中的要强。
其他不说,至少这何长空还藏着一门神通没有施展。
只是猜不出是下品还是中品,至于上品,几率不大,但不能不防。
嘴上说着,王蝉的一缕神念已经勾连了【水火法遁】的法禁,与此同时,藏在身后的双手忙碌不停,
袖中的中品地行符蓄势待发,金甲符、土牢符以及一沓中品攻击符箓更是能随时激发出来。
“嘿嘿,王道友也是深藏不露之辈啊,若是有人只把你当成一个普通的荒野散修医师,怕是会被你连骨头渣滓都打得不剩。”何长空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句,神情却是郑重许多,言语之间,顾目四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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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蝉的强大超乎他的意料。
尤其是那黑针,以及眼前那两层以防御著称的中品土牢符,想要破掉这防御,也须得花点手段。
这由不得他不慎重对待。
忽地,他目光一凝,却是紧紧地盯着玉床之上,那一件被撕得破破烂烂的杏黄道袍!
他面皮抽了抽,眼睛更是眯了起来,定睛再看,却见到那玉床之上湿漉漉的一大片,
然后,整个人就呆若木鸡。
趁他病,要他命。
见到何长空的状态,那一根盘旋的黑针和隐藏起来的黑针竟是骤然之间,化作雷弧弹射的白针,咻咻两声,便齐齐激射何长空。
克制血邪之力,自然是用雷木之力再适合不过。
叮!
噗嗤!
却见何长空身上,不知何时浮现一层血色甲衣虚影,那甲衣赫然是一件中品防御法器,硬生生扛了白针两击之后,虚影崩溃。
嗡!
仓促之际,何长空连忙朝着身上猛地拍出一张银色符箓,化作银钟虚影把他罩在其中。
一道道奇异的符禁在银色之上游走,宛若蝌蚪一样。
那是中品银钟符,也是少见的防御符箓,不在金甲符之下。
见得王蝉的黑针突然变成白针,还具备至刚至阳的雷霆之力,极是克制他的血法神通,何长空不得不再次祭出两张中品护身符,形成三层防御。
有了重重防护,他这才露出忐忑、不安、害怕、惶恐、愤怒、猜疑等复杂的表情,缓缓撸起了左臂的袖子,念念有词之下,便见腕处,逐渐浮现一个绿色的光点。
在这温馨色调的河洞之中,那绿色的光点,却是那样的刺眼。
“啊!”
何长空顿时歇斯底里起来,周身法力动荡,浑身血光四射,陷入了暴走状态,似是要走火入魔。
本来这是极佳的攻击机会。
奈何对方置身重重防御之下,偏偏自己的法力也不足以支撑长时间的攻击,也没有一锤定音的力量,王蝉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不过,若是对方走火入魔……那便好玩了。
同样身为魔修,王蝉深知魔修比普通修士的走火入魔更可怕,一旦得不到遏制,魔念和魔邪法力反噬之下,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
但便在这时候,那何长空艰难地从储物袋扒拉出一张紫色符箓,犹豫了一下,便狠狠地贴在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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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真仙:从白骨大力法开始】
一层紫光闪烁,阵阵梵音泛起,看样子应该是某种镇压心神的中品符箓,却是看不出来历。
霎时间,何长空抖动的身躯停下,脸上的狰狞敛去,整个人又冷静下来。
沉静下来后的何长空,半句话也不说,先是朝着嘴里灌了两瓶中品【培元灵液】,再往身上贴了一张中品回气符,随即猛拍储物袋,祭出一方土黄色的大印。
大印之上,四十九道土黄色山影一样的器禁流转,正是一件中品法器。
而且那山影重叠,给人一种极其恐怖的威压。
这赫然是一件重型攻击法器。
这让王蝉神色微变。
攻破防御的手段,要么走白针的路子,以点破面。
要么走重型法器的路子,以纯粹的力量碾压。
相比前者,后者正面杀伤力堪称恐怖。
尤其是那山影足有四十九道,运转起来也是如意随心,不出意外,应该是祭炼圆满的满器禁法器了。
王蝉记得八字胡的信息中提及过,何长空有一件中品法器,名为【小平山印】,应该就是此物。
只见那印缓缓飞来,连地面都下沉了一样。
“砰!”
只一下,便破掉了第一层土牢符的防御。
“砰!”
又一下,破掉了第二层土牢符的防御。
眼见得第三下欲要把王蝉给硬生生的压死。
嗡嗡嗡……
又是三张中品土牢符撑起黄色的光罩,把王蝉和苏珏给护在其中。
这一幕让何长空表情微微一滞。
他哪来这么多中品土牢符?
此种偏门符箓,市面上可不多见。
但这时候,自然没有停下来的道理,再次驾驭大印碾压下去。
砰!
砰!
砰!
又是三击,再把三层土牢光罩给破碎。
本以为这下对方总不能再祭出土牢符了吧。
却见王蝉轻描淡写地再挥洒出五道土黄色光华——
赫然是五张中品土牢符!
而且看王蝉的样子,他袖子里面估计还有不少。
“噗!”
何长空体内本就气血翻涌,见得这一幕,当即气血反逆,一口老血禁不住喷了出来。
【魔道真仙:从白骨大力法开始】
这王蝉不是荒野小散修吗?
十张中品土牢符眼睛眨都不眨地用出来,这是一千多枚法钱啊。
他何来如此身家?
即便是何长空自己,身上所有的中品符箓加起来也没有十张啊。
再看那王蝉好整以暇,一边喝培元灵液,一边往身上拍中品【回气符】,一边还往嘴里炫下品回气丹,
何长空明白,那王蝉应该是打算借用此符箓跟他打持久战了,打算消磨他的法力。
一旦他疯狂之下,不管不顾地耗掉法力,那么死的便是自己。
何长空抹掉嘴角的血迹,深吸了一口气,却是把大印收回储物袋,旋即喷出一口精血,化作一团血雾把自身包裹,随后整座河洞之中响起一道诡异的咒语。
“王道友,快走!”
听到那咒语声,原本因为王蝉的手段强硬而震惊得不能自拔的苏珏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连忙朝着王蝉惊呼道。
说时迟,那时快。
苏珏的提醒声还未落下,
何长空整个人的皮肤化作血色,
从身上剥离出来,
化作一团血光,
竟是无视五层土牢符的防御,
刷的一下,
直接扑到了王蝉身上。
“不!”苏珏见状,似是预见到了王蝉的凄惨一幕,一时间双手掩面,尖叫起来。
眼见得王蝉便要被那血光给罩住,
噼里啪啦一阵响声,
伴随着滋滋滋地雷鸣之声,
一张白色雷网骤然从王蝉体内反扑而出,
先撑开再弥合,直把那血光兜住。
“封!”
随着王蝉一声厉喝,
白色雷网骤然紧缩,
顷刻间,
那一片血光便被白色雷网束缚紧缩,
血光变幻各种形态,疯狂挣扎,却是逃脱不得。
“炼!”
王蝉再次厉喝,白色雷网之上滋滋滋地弹射雷弧,噼里啪啦作响。
“破!”
又是三根白针,咻咻咻地从袖中飞出,融入雷网,没入那血光之中。
十来息后。
由密密麻麻的雷弧凝聚而成的雷球砰的一声炸开,
无数的雷丝四散,
眼见得苏珏要被波及,
王蝉身形一晃,拦在她的身前,袖子一挥,便把那些雷丝给收了起来。
待得尘埃落定。
血光不见。
王蝉长吁了一口气,把目光望向土牢符光罩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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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真仙:从白骨大力法开始】
那边,原本剥离了血皮的何长空,不知何时长出了新的皮,娇嫩得跟咿呀学语的幼儿一样,白嫩光滑。
不知那血皮是如何凝练出来,
眼下,血皮被王蝉炼化,
何长空脸色变得很是惨白,眼神之中也是一片黯淡无光。
王蝉那匪夷所思的雷属性封印和雷霆之力,极其克制他的血邪之力,一身法术神通大打折扣,事倍功半。
而且,瞧王蝉那闲庭信步的样子,看样子还有底牌。
而他,已经是精疲力尽了。
念及于此,何长空准备打退堂鼓。
他一身法术神通尽出,却还是奈何不得对方,此时不走,等对方腾出手来,他便走不了了。
而且苏珏的背叛,让她不再干净。
他心中的净土也是被玷污,执念震荡,此刻,即便是用紫符镇压,仍旧不稳,隐隐还有走火入魔的趋势。
而且,那紫符何等珍贵,这几年来,四处搜寻,总共才求来几张,刚刚那一张已经是最后一张了。
若再恋战不走,一旦出现什么意外,那便麻烦了。
最重要的是,他必须现在就离开这里,重新找一个干净的女人,来当做执念寄托,如此才能避免心魔进一步反噬。
至于苏珏体内的力量,为时尚早,还有时间……来日方长。
不过,临走之前,总不能让王蝉得意。
“王蝉,你可知道何某上次为何要针对你?”何长空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一张中品水行符,“因为,白少风要杀你!”
“白少风?”王蝉眯了眯眼,心中浮现不好的预感。
八字胡给的信息之中,何长空的确是投靠了白少风的。
只是,白少风为何要杀自己?
什么仇什么怨?
他和美人痣可八字还没一撇呢。
但何长空不说也就罢了,这么一说,王蝉却也生出一丝怀疑。
上次遇见白少风,对方太热情,太好说话了。
堂堂筑基世家的嫡子,只是见过一面,便记得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荒野小散修,还那么平易近人,这本身就不正常。
那么,白少风为什么要记住他?
反推回去,他和白少风只见过两次面。
第一次见面,
他当时给美人痣行医,虽然规规矩矩,但孤男寡女……
脑海中灵光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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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真仙:从白骨大力法开始】
卧槽,不至于吧。
心中匪夷所思,王蝉脸色不变道:“王某和白道友无冤无仇,何道友可愿告知原因?”
“哈哈,何某无可奉告,王道友若是想不通,不如去亲自问问白少风,说不定何某是故意诓骗你的,哈哈哈……”
何长空见到王蝉虽然保持淡定,但对方既然发问,便说明已经在对方心中扎了一根刺。
如此也找回一点场子,当即忍不住张狂大笑起来。你让我不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
见到何长空那欠扁的模样,王蝉真想把对方彻底留在这里。
奈何他的法力已经不足以支撑他战斗,而且以何长空那身化血影的手段,想要逃的话,估计也留不住。
可若是让对方这样嚣张的离去,却也是不爽得很。
王蝉也不知道为何突然火气那么大,心中一动,直接闪身出现在苏珏面前。
此时的苏珏,正在跪坐在玉床之上,见得在她心中宛若恶魔一样的何长空都被王蝉打得败逃、只能逞口舌之利的模样,震撼的同时,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低眉顺眼,秀手握紧道袍,脸色阴晴不定,陷入了挣扎之中。
王蝉骤然冲到她面前,惊得她微微“啊”了一声。
随即,王蝉俯视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琼首。
很快,她瞪大了眼睛,眼神上撩。
土牢符光罩之外,正要祭出中品水行符的何长空,见到这猝不及防的一幕,当场怔住,继而面皮以一种夸张的方式扭曲起来。
“贱、人、啊!!!”
这一刹那,苏珏如同一把冰冷地刀,狠狠地刺入了何长空的心脏,令他欲生欲死。
撕心裂肺地咆哮之际,何长空眉心那镇压心魔的紫符忽地嗤的一声,化作火焰燃烧起来。
只见他整呲目欲裂、张牙舞爪地欲要冲上前来,
未料,才冲出半步,
冷不丁地,
一道道血邪法力不受控制的从他体内迸射而出。
“走火入魔……嘶!”
王蝉见到何长空的恐怖模样,忍不住发出声来。
同为魔修,他自是明白对方是魔念和血邪法力暴走反噬,压都压不住了。
只是他一句话话还未说完,却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也在这时,那何长空砰的一声,炸成一团血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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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真仙:从白骨大力法开始】
王蝉唯恐还出现什么意外,顾不得快活,连忙驾驭盘旋在光罩外的白针扎入那血雾之中。
雷霆弥漫。
不多时血雾散得干干净净。
只余一只储物袋静静地落在地上。
想到此战浪费了至少十张土牢符,王蝉便有些肉疼,见到那储物袋,正要去而把它给收拾过来,奈何苏珏实在是又疯狂又调皮。
王蝉不得不再次陷入战斗之中。
同一时刻。
小黑河集市。
正在浪云茶楼附近晃荡的阿伟莫名其妙地炸成一团血雾,惊得两个女修尿了裤子,四周顿时慌乱,很快引起了巡卫前来。
【魔道真仙:从白骨大力法开始】
当一个人无拘无束、身心放松的时候,往往喜欢策马奔腾,在肥沃的田野里,肆意挥洒激情。
王蝉也不例外,他甚至站起来蹬。
两个时辰后。
河洞边缘的水面荡漾着波纹,水草晃动,一群金色的鲤鱼游了进来。
王蝉衣衫整齐,正把神识从储物袋中收了回来,然后用【雷封咒禁】封禁住,神色稍有慰藉。
储物袋中的东西,其他不说,单是那中品重型法器【小平山印】和那中品血甲便价值不菲,另外还有两件下品法器。
虽说他连番大战,亏出去不少,但那些东西,多少能弥补一二了。
想着自己储物袋里面还有几瓶大补元阳的灵酒,王蝉连忙取出一瓶,咕咕咕地喝了起来。
如此营养也跟上了,倒也不用担心操持久了,力不从心。
剩下一口灵酒,王蝉想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则是倒入了水中,引得那些金色鲤鱼摇头摆尾地抢食,一会儿后,那一群家伙,醉醺醺地游走了。
此时地洞中的土牢符光罩已经散去,残余的血腥气和浓烈的淫靡气息混合在一起,令人略有不适。
王蝉信手祭出一张下品净化符,化作无形之风把此地净化一空,这才深吸了一口气。
目光一扫,乐极生晕的苏道友如一滩烂泥躺在玉床上,许是喝醉了,时不时地还抽搐一下,王蝉担心她损耗过大,不由得祭出银针,欲要给她扎两下。
可不止怎地,银针却是骤然化作了黑针,王蝉脸上的怜惜之色瞬间被冰冷无情替代。
本想着和此女相逢一炮,若有机会问出何长空的消息最好,若不能便好聚好散。
未料那何长空竟是手段诡异,追了过来。
如此,王蝉和何长空的战斗,白针、黑针的手段自是被苏珏瞧了去。
单是如此,王蝉见着这段露水情缘的份上,未必不能放苏珏一马。
毕竟曲莲和宁景明也是知晓他这两门手段的。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此二者也算不得什么底牌了。
倒也不用太过狠辣。
偏偏,苏珏目睹了他杀死了何长空,而何长空是黑鹰帮的三十六个头目之一。
另外,她也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事情,比如白少风。
正所谓,人心隔肚皮,王蝉信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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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真仙:从白骨大力法开始】
即便是此女如今倾心于他,处处为他着想,但此一时彼一时,人心易变。
他现在底蕴未成,一些不该有的意外,能杜绝便杜绝。
可惜他手头上无有血契一类的东西,也不会在他人体内设置禁制的法术或者神通,否则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
至于道心誓言。
王蝉以前不太懂。
这几个月读了不少玉书和典籍,倒是对道心誓言了一定的了解。
此誓言,最基础的需要自愿且诚心。
一旦单方面强迫,即便是被迫之人违心发下誓言,也是无效的,而且这誓言只和发誓之人冥冥之中有联系,外人是无从查探的。
所以,这种誓言最好是双方或者多方一起发誓。
如此,誓言一成,彼此之间都能通过自身的感应来判断相互之间的道心誓言是否生效,但有人不诚心不自愿,这共同誓言也是不成的。
最重要的是,世道无常,修行路上变数太多,一旦随意发下道心誓言,后面却把握不好,便会违背誓言,到时候追悔莫及。
所以,很多时候,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人会主动发下道心誓言,从而限制自身。
尤其是那些有道高修,对此更是避之不及,唯恐影响自身道途。
最重要的是,对于很多见不到筑基希望的炼气修士而言,道心誓言形同虚设。
如今,他只能辣手摧花了。
便在这时,昏迷的苏道友竟是嘤地一声,一双迷离似水的眸子缓缓睁开,瞧着王蝉立在不远处,长身玉立,面无表情,立马颤了一下,可怜兮兮道:
“还请王道友念在妾身尽心承欢的份上,手下留情。”
说罢,她立马用一个很妖娆的姿势盘坐而起,把自身的曼妙绽放出来,同时拍了拍身边的储物袋,从中取出一幅金色的卷轴,于王蝉面前缓缓摊开。
“这是二阶金箭咒契,妾身愿意听候王道友的吩咐,签下此契约。”
王蝉神识扫过,此契约的确是二阶无疑。
一旦苏珏签下此契约,却违背他的吩咐,那么便会受金箭穿心而亡。
而且,二阶契约,一旦签下,便是筑基修士都无法解除。
至于阴神修士……他王某人何德何能啊。
足足半晌时间,王蝉把金箭咒契检查无误之后,便看了一眼苏珏,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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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真仙:从白骨大力法开始】
这女人,怕是一早就苏醒过来了,只是一直在等待他的反应。
或许先前那般卖力,怕也是为了这一刻的铺垫。
见到王蝉不说话,脸上的冰冷表情也是缓和不少,苏珏明白,沉默便是暗许,当即主动签订咒契,并给王蝉过目无有问题之后,以自身精血和神识印记烙印、落款。
很快,一道粗长金箭虚影没入苏珏体内,继而消失不见。
而后,王蝉把咒契纳入储物袋中,便露出春风般的笑容道:“倒是让苏道友受累了。”
见到王蝉前一刻还杀意腾腾,而今又情意绵绵,苏珏暗道这男人还真是面善心黑啊,提了裤子便不认人了……
但转念一想,若非如此,眼前这个降服了她的男人,又如何能干掉在她心中几如梦魇的何长空呢?
强者,唯有更强者才能击败。
“王道友言重了,此番多亏了王道友,妾身才明白女人的滋味,更是脱离魔爪,从此得到自由。”
苏珏连忙温声回应。
而后她把第二件被撕烂的杏黄道袍从身上扒拉下来,继而施展法术,召唤一道水浪在身上涤荡,这才浑身清爽地穿上新的杏黄道袍,慢慢梳妆打扮起来。
王蝉见到那一手精妙的水属性下品法术不由得眼睛一亮。
难怪苏道友能润物无声,原来对水属性之力掌握得如此娴熟。
很快苏珏便从浪荡魅惑的模样变得端庄温润起来,她不施粉黛,但经过王蝉的滋润之后,脸上的水色相当好。
见到王蝉站在一边不知在想些什么,但脸上并无眷恋和不舍之情,当下心中暗叹,不由得上前行礼道:
“妾身申时便要乘飞舟前往白山城,山水有相逢,王道友多多保重。”
说罢,苏珏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张下品水行符,欲要离去。
“苏道友且慢。”王蝉说着,轻轻拍了拍储物袋,取出两张中品土牢符,一张中品金甲符和两张中品地行符递给苏珏道:
“王某别无相赠,这五张中品符苏道友便纳在身上傍身吧。”
虽然这几张符箓加起来,堪比一件不错的下品法器了,彼此之间也是各取所需,
但,
一来此女的元阴之身被他所夺,那精纯的元阴之前能助他增长几道法力,换算成丹药,一件下品法器可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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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真仙:从白骨大力法开始】
二来此女很识大体,行事也颇有手段,做人做事令人相当舒服。
三来露水情缘也是情缘,离别之际,便当结个善缘,他日未必没有再相逢一炮的机会。
苏珏怔怔地接过五张中品符箓,竟是鼻子一酸,眼泪啪嗒地滴落下来。
本以为能全须全尾地离开这里已是幸事,未料临走之前还有馈赠。
而且馈赠不少。
土牢符不说,先前见识过威力。
而金甲符更是有法钱也买不到。
原来这人固然心狠手辣,但在不威胁自身的情况下,还是很有人情味的。
毕竟,何长空已死,自己对他已经毫无用处。
至于这具身体,也算过得去吧,但以对方的实力,只需一张中品符箓,再勾勾手指,类似的女人便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
这些年跟在何长空身边,她见惯了人情冷暖。
她知道,没有用的东西,没被人一脚踢坏已是幸事,别指望有人关心你。
最重要的是,此行白山城,前途未卜,而这个男人跟蛮荒妖兽一样强横粗暴,实力又强大。
她一个弱女子,唯有依靠一个强大的男人,才能在道途之上走得更远。
念及于此,苏珏似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噙着泪,贝齿咬了咬红唇,幽幽道:
“妾身身怀【水玉阴体】,再有十来年的样子便能彻底觉醒,此去白山城,自当守身如玉,王道友若能来白山城,又不嫌妾身蒲柳之姿,愿以侍妾身份伺候左右……”
说罢,苏珏催动法诀,似是开启了某种封印一样,身上荡漾出一丝丝水润灵气一样怡人气息。
与此同时,她也是用着期待的眼神盯着王蝉。
【魔道真仙:从白骨大力法开始】
【八点正常更新,但可能有敏感词,被审核了一下,还请诸位谅解】
水玉阴体?
王蝉心中一动。
若是没有记错的话,此种灵体,觉醒之后,会孕育出一股【水玉阴气】,对于修行阴属性和水属性功法的修士而言,能辅助筑基,提升半成甚至一成的筑基几率。
获取【水玉阴气】的时候,对方越是心甘情愿、情投意合,那么效果便会越好。
如何长空那样强夺最多半成几率。
先前的战斗,王蝉的阴属性法力自然是被苏珏瞧在了眼中。
故而对方才敢这么提及。
瞬间,王蝉便明白,为何苏珏的元阴之气会那般精纯,身体会那么润了,而那何长空又如此紧张她。
他从莫惊春处已经得到一点破境点,可以提升一成的筑基几率。
虽然不知道那破境点获取的具体条件如何,但日后总是有机会明白的。
而今若是再好好经营一番,得一口品相上佳的【水玉阴气】,那么又是一成几率。
将来再获取筑基丹,再加上其他机缘和精心打磨的根基……
“十年内,王某必定前来白山城相见。”
二话不说,王蝉轻轻一拍储物袋,却是祭出飞蝶刀盘旋而出,抹掉其中的炼化印记,旋即将其纳入玉匣之中,递给苏珏道:“此去白山城,可祭炼这套【飞蝶刀】护身。”
前往白山城的机会难得,王蝉自是没有阻拦她的意思,白山城秩序安稳,无有荒野这般危险,行事谨慎点,不会有什么问题。
而且听对方的意思,十年入城,也是对他的一种考验。
王蝉不可置否。
可惜入城的机会难得,总不能断对方机缘。
自己也毕竟是个魔修很不方便。
另外也不便强迫对方,不仅于夺取【水玉阴气】不美,他也不屑干何长空那种事。
否则,把她留在身边再好不过。
至于苏珏,眼睛眨了眨,被王蝉送出的一套飞刀弄懵了,旋即反应过来,哇的一声,扑到了王蝉怀中,高兴得哭了起来。
自己貌似赌对了呢。
情动之下,她恨不得化作一股阴水融入王蝉体内。
王蝉很是无语,这娘们仗着【水玉阴体】为所欲为,这是要逼他祭出【龙精虎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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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真仙:从白骨大力法开始】
……
申时。
目送那艘黑色的飞舟冲天而起,掠过长空,映照着夕阳,遁向天边,王蝉站在驿站的高楼之上,转身回望着喧闹的小黑河集市,却是微微一叹。
这里虽热闹,但终究太小了。
白山城王蝉还没去过,但是见识过黑市的阵仗,小黑河这边当真是小打小闹了。
再过两三年,他也要走了。
此次回去他也打算闭关,怕是不会再来这边了吧。
王蝉轻轻松松地下了楼,踏着夕阳,从热闹的摊子处逛了起来。
卖黑纹冠蛇的那个赤膊大汉这次又捕了一条金色的异蛇,引得一帮人围观。
王蝉凑热闹,用一枚法钱,要了一罐子淡金色的蛇血,到时候泡个蛇血酒,三十岁的男人要开始学会养生了。
那个卖翠玉灵果的女修还在,许是踏入了炼气中期,采集灵果的本事见涨,摊子上新多了两种品质不俗的灵果,还有一枚中品灵果。
王蝉全部买下来了,回去做果汁想来是极好的。
卖灵鸡的老家伙还在,柳叶鸡、丁香鸡捉了不少,见着王蝉,主动上前打招呼。
王蝉又买了几只柳叶鸡和丁香鸡,也不知那陈道友还在不在白山城,她貌似还欠自己一顿饭。
最后来到那个卖卤青羊肉的风韵妇人处,肉香扑鼻,王蝉还未说话,胳膊就被团团圆圆,接着对方便送了他两斤卤青羊肉。
这几个月来,至少免费吃了她二十多斤卤羊肉。
这一次王蝉把她摊子上的两只卤青羊全部买下,最多五枚法钱,王蝉却扔过去一个钱袋子,里面装着二十枚法钱,然后挥了挥衣袖,潇洒走人。
风韵妇人开开心心地打开钱袋子,神识扫入其中,呀的一声,然后,一边装作若无其事地把钱袋子纳入储物袋,一边眼眶湿润地目送王蝉走入夕阳洒落的街子尽头。
这一刻,她很想很想追上去,然后勇敢地告诉那个清俊不凡的王道友,可不可以和他困一觉,因为她怕再也见不到他了。
但她低头看了看这双粗糙的手,下意识地拿起毛巾擦了擦,可这时,她又闻了闻身上的肉腥味,便又默默地把毛巾放下,默默地收拾摊子,孤零零地回家。
……
申时末。
王蝉默默地离开了小黑河集市,朝着莲花山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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