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当礼物送给你,你把你当礼物送给我。”
余开颜:“……“
“厉先生,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您没有。”
她冷着脸指向卧室的那道门,”子翼把我锁在这里了,这门我要是踢开的话,坏了不用我赔吧?”
厉严爵笑了笑,那双深邃的眸子眨了眨,却没说话。
“厉先生?”她拧起眉头,“我没跟您开玩笑,你要是有钥匙就赶紧拿出来!”
“开颜,我也是没找到钥匙才爬窗户进来的。”他的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与在火锅店跟冯雨欣放狠话时的模样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开颜你先别急,我已经让管家去找了。”他安抚她,见她一脸炸毛的样子,实在是喜欢。
小翼说的没错,她的这一面真的是非常的可爱。
但也不敢把她惹急了,就喊来管家开门。
可等了五分钟,人还没来。
“算了,我跳窗户走吧。”余开颜烦躁的叹了一声,“您就行行好,管管孩子吧,就这屋子里弄的……”
有种为了让老爹娶媳妇自己操碎了心的感觉。
那可是个五岁的娃娃啊。
”你住下以后你来管他。”厉严爵郑重的承诺,“我不插手。”
只要她能留下来。
但很明显,厉子翼今天的种种行为并没有给他们加分,反而惹的她极为不悦。
何止是不悦,余开颜都要暴走了。
“你自己的儿子你让我帮你管?”她都被这对父子气笑了,“厉先生,我跟你说看脑子的事儿,是认真的!”
“……恩,那你别气,我帮你铺床?”
”你有在听我说什么?“她磨牙。
“我有的开颜,小翼他只是好心办坏事,看视频看太多了,我会告诉他不要这样,你也监督他。好吗?“
“不好,再见。”余开颜已经站在了落地窗前,她试探着迈开腿,正准备从这里下去的时候,又被身后的人给拉住了。
余开颜黑着一张脸转头看过去:“松手!”
“你还没答应我。“他凝视着她的脸庞,浅色的瞳孔流光微动,“那每周五到周日?”
”我……“她目光微沉,拒绝的话刚到嘴边,就见他俯身过来,用那种精分的语气威胁道,“其实小翼也懂些电脑,要是自己查到了丁甜甜的住址……到时候打搅到你们,还请多见谅……”
余开颜瞠目结舌,这也太无耻了吧?
想想那个鬼点子颇多的小孩子,要是每天往丁甜甜那边跑,就是她受得了,丁甜甜也不会干的,还有可能把她的铺盖卷扔出来。
“怎么样开颜?“他的唇边噙着一抹笑,眼底带着些得逞的意味。
“厉先生,你知道城墙多厚么?”她脸上一点笑容都找不到,声音中明显多了些讥讽,“你摸摸自己的脸就知道了。”
他知道她答应了,便不再纠缠,松手放人。
比赛的日子快到了,他想她需要时间去练习。
目送余开颜离去的背影,他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问起关于肖凤和崔一鸣的事情。
“老板,通过调查,我们在肖凤的出租屋找到了一个化验报告,她癌症晚期,我让人找大夫看过,活不过两年。”
“通过她的身份证查到了她老家地址,找了个机灵的套话问出来了,她和她老公来津阳打工十多年,每个月都往家里汇钱,多的时候有五千,少的时候也有一千,但是上周她往家里汇了十万,还说了些奇怪的话,听起来像遗言。”
管家来开门,厉严爵回到自己的卧室,坐在沙发前慢慢的叼着一根烟,“医院那边什么情况?”
“为难余小姐的那两个病人家属都招了,刘贵心脏本来就有问题,最近下了两次病危通知,治也治不好了,昨天晚上确实有人来探望他们,但走的时候刘贵还活着的,直到半夜刘贵的病房才有哭声……”
”但是刘贵的儿子,在下午的时候和女朋友去了高档饭店吃饭,还买了一万多的钻戒,我们看过消费额都怀疑……”
"呵,有意思。“厉严爵的手指在腿上有节奏地敲了敲,”两笔买命的钱,看来对方挺大方,去查钱的出处,还有,让人联系媒体那边,新闻和热搜那里,我不想再看到有关于余家的任何消息。”
”好的老板,对了,我们查到线索,崔一鸣是被沈长生给带走了,死活不知,但出事的概率较大……“
“这些事情不要让余小姐知道,排查她身边的危险,最近不要她分心。”
收了线后,厉严爵接到了厉子翼的电话。
“爸爸吖,吼吼,我有木有打扰到你和妈妈?”
“开颜阿姨不在。”他心里叹了一声,想着要是小翼没跑回爷爷家,是不是就能把人留住了,果然还是儿子卖萌耍宝有效果,他学下小家伙,就被嫌弃成戏精,脑子不好,又被说成脸皮厚。
厉子翼有些诧异,“去哪里了?好不容易才哄来的,不会让她又走掉了吧?“
“恩。”
“爸爸!!!你竟然留不住一个女人!!!你长那么帅气,有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哇!!!“小家伙说的那叫一个痛心疾首,”早知道我就不回来了,呜呜呜,我要妈妈,你赔给我一个妈妈。“
“厉子翼!“身为爸爸,威严何在,”别闹,这两天不要去打扰她。“
那边的哭嚎声顿住了,“肿么了?”
“她有事儿忙。”
“我去给她帮忙,我离不开她。”小家伙哭唧唧的,“爸爸,妈妈去哪里了?地址给我,我现在就去找她……”
儿子,狗皮膏药也没这么黏的。。。。
“过几天。”他安抚道,“让她来找你。”
“不用哒,我听蒋小花说,男生一定要比女生主动,这样才有诚意,爸爸,难怪你追不到妈妈,你根本就木有诚意!”
说着,小家伙开始罗列出厉严爵的“罪状”,简直是恨铁不成钢。
“爸爸,我要是20岁就好了。”
“好在哪儿?”
“我就可以挖你墙角了……”
“再见。”厉严爵毫不留情的,甚至是满心嫌弃的挂断了亲儿子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