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话语中的内容,让李忠峰与张阳二人,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此次村里出售如此大量的灵米,还是高调了一些,才会被有心之人所注意。
他们二人并未怀疑到胡村。
胡村近些年来声望一直颇为不错。
作为周围最有实力的村子,二人想当然地认为,这胡村是不差这些物资的。
所以只是认为,众人过于高调才被贼人惦记。
两人并未急着动手,张阳亦是脑筋急速旋转,陷入思考之中。
二人身后的众多李村武者,面色皆是变得凝重,但并无畏惧之色。
只要李忠峰与张阳说要动手,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
气氛顿时显得紧张。
看着李村这一行人,黄龙心中顿时一沉。
自己兄弟二人,与他们一行人的差距是极大的。
这并不是人数多便能弥补。
可这些人中,却并未有一人流露出畏惧之色。
甚至后方的孩子也是如此。
他们的表现太过淡然,让黄龙有些惊疑不定。
不仅黄龙发现了,就连一向神经大条的黄义,同样也发现了。
难道这些人真有什么底牌不成?
虽说他们此时手中,握有胡村赠予自己二人的丹药。
但此时看着对方无所畏惧的表情,黄龙两兄弟心中却并无太大底气。
此刻的黄龙心中更是暗叹侥幸,还好他没有直接冲上来,将这数十人全部斩杀。
否则只怕绞杀不成,他们二人反而危矣。
但事到如今,黄龙二人并未选择撤退。
既然已经选择干完这单远走他乡,那必然会得罪胡村,和胡村的那名冯老。
反正已经得罪了胡村,二人便不在乎,多得罪一个村子了。
临走之前,如果能得到这样一笔价值不菲的货物,那么他兄弟二人,便也能过得滋润许多。
黄龙将目光看向那数匹骏马,身上所背的数个包裹,眼中有着一丝果决。
但并未第一时间出手,而是在不断地打量着李村众人。
而此时的李忠峰与张阳二人确实如他们所想,并无畏惧,但也颇为苦恼。
对面的二人的实力颇高,虽然此次出来为了以防万一,村长特意求了祭灵降下了两片神叶。
对面二人通玄境修为可是实打实的。
李忠峰和张阳就算短暂提升,却终究不是真正的通玄境,只能暂时抵抗。
如今没有了神树在后方为他们治疗,李忠峰二人顶多抵抗一段时间,便会迅速变得虚弱,到时候只能任人宰割。
若是这蒙面的二人,将自己村内的物资全部劫走,那对于整个村子,损失是极大的。
这上千斤灵米,也是村里能拿出最多可以交易的余粮。
下一次售卖灵米,又要等上数月了。
村里孩子的锻体迫在眉睫,这样推迟下去,就算村里的孩子有好的潜力,也只会白白浪费。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个月时间。
但是村子发展,分秒必争,这个时间已经非常之久。
李忠峰与张阳二人对视之间,心中皆是有了想法。
“虽说村子发展十分重要,但众多村民与身后的孩子的生命更加珍贵。”
“如今村里缺少最多的便是人数,他们死不起,应该以后者为重。”
就在李忠峰与张阳二人思虑万千之时,黄龙两兄弟终于也是忍不住了。
“我们的耐心不多,你们到底交不交?”
“若是再不主动交出来,休怪我兄弟二人大开杀戒!”
一番狠话之后,两人也是毫不掩饰自身气息,通玄境实力此刻展露无遗。
李忠峰在与张阳一番眼神交流之后,缓缓上前一步,抱拳说道:
“想来两位也是迫不得已,才截取我李村货物。”
“这货,我们可以交,但两位恐怕也带不走太多。”
“不如给我们村留下一些不值钱的物资,也好让我等回村交差,两位以为如何?”
“可以!”
黄龙想也没想,直接答应下来。
他们二人拿到货物之后还要赶路,躲避胡村的追杀,并不能带太多东西,只能挑贵重的拿!
“行,既然两位答应,那就请自行挑选吧!”
张阳抬手,示意其他武者站至一旁,让两人自取。
两人见状,眼中带着一丝惊疑。
他们没想到这一行人,竟是如此轻易地将货物交出。
这反而让两人心中有些警惕。
但见李村一行人退至一旁,并无出手的意思,两人也是不再犹豫?
急忙上前,在马匹上所携带的包裹中翻找起来。
“调味品?什么玩意儿!”
打开一个包裹的黄义暗道晦气,朝着下一匹马走去。
在搜寻片刻之后,两人亦是很快寻到,此次李村购买回来的锻体资源。
看到这些东西的二人,眼中微微发亮。
虽然他们并没有像李村那样,手握一些古方。
但是这几样灵草一看就知道,这些是有些炼体功效的。
两人身为通玄境武者是清楚的。
虽然这些灵药的质量不是很高,但数量众多。
两人粗略打量,很快便估算出,这些灵药的价值,已经上万灵米了。
找到东西的二人也不含糊,正准备离去,可黄龙转头看向一直老实的李村众人,却又有了其他的想法。
这些人,如此轻易的就将货物送给他们兄弟二人,那说明实力不过如此。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又将离开的步子迈了回来。
看着这两人并未离去,李忠峰与张阳二人内心咯噔一声。
“二位,既然拿到货物,为何还不离去?”
黄龙上下打量着这些李村之人,眼睛又落在后面的数匹骏马上面。
黄龙一声冷笑:
“我兄弟二人现在又反悔了。”
“我们不仅要你们的货物,还要你们身后的马匹。”
听到二人如此说,李忠峰与张阳二人脸色难看。
后方的数名武者听到二人的要求后,气愤地握紧了拳头。
看到二人如此恬不知耻,李忠峰瞬间怒上心头。
脚步往前一踏,便要找他们二人拼命,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憋屈的性子。
看到这二人如此蹬鼻子上脸,他哪里还忍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