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下过雨,外面空气冷清,很舒爽。
苏真真背着包,在前面慢慢地走着。
dick注意到,苏真真以前总是穿高跟鞋的,现在开始穿坡跟的,看起来,她挺挺重视这个孩子的。
“一起去吃宵夜吧!”苏真真说了一句。
“我没有吃宵夜的习惯。”dick回。
苏真真白了他一眼,“陪我去。”
dick没说话,只是轻笑了一下,心想,刚才那样拒绝苏真真挺没有绅士风度的,就陪她去了。
正好在路边,有一家陕西小吃还开着门,这在美国,可是非常难得,苏真真如同看见救星似地说了一句,“前面有肉夹馍啊,咱们去吃!”
本能地拉着dick的手就走了进去。
小店里人不多不,毕竟这个点了,苏真真找了地方,就坐下了。
dick以前没有吃过肉夹馍,对这种中国食品,不是很了解。
苏真真点了三个,美国的肉夹馍真是贵,八美元一个,还点了几个小菜。
毕竟是中餐厅吗,如果不做几个中国菜,也太说不过去了。
dick看着桌子上的菜,就想起南衡吃的饭菜,他可是在中国待过的人,见识过真正的中国饭菜,这样的菜,和初欢做的比起来,差了很多,最重要的,饭馆里的菜没有“家”的味道。
当时他对这种家的味道还没有什么概念的,可是一旦离开了傅家,他便更加疯狂地想念那个人。
他只坐着,不吃,就看着苏真真大快朵颐。
“干嘛不吃呀?”苏真真口中吃得很痛快,吃起肉来,有点儿恐怖,看起来是俩人了。
“不是说了,我不吃夜宵!”dick说了一句。
“矫情!你尝尝!”苏真真把肉夹馍放到dick的嘴边。
dick一撇嘴就离开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来了美国对你特别不公平啊?你想一个人默默地思考一些事情,我在你身边,有点儿近水楼台!”苏真真说了一句。
“近水楼台什么意思?”dick好像恢复了在傅家的那副样子。
“呵,近水楼台是什么意思都不懂?”苏真真一边吃东西,一边说了一句,“就是你想一个女人水的话,就得在楼台上!understand?”她说的天经地义,一点儿都不知道害臊是什么意思。
dick问了一句,“那怎么才能让一个女人水?”
“这种事情,你知道,我自然不知道!”苏真真说了一句。
“上次,我怎么感觉你湿得挺快的?”dick说道。
苏真真瞪了他一眼。
接着,dick哈哈大笑起来,这个话题,他只能和苏真真说,和初欢,到不了这一步,甚至半步都到不了。
所以,在这一点上,他和苏真真有些心照不宣。
今天和苏真真的相处总算是不错。
不是他不吃肉夹馍,而是初欢做得中国饭菜比起来,这些饭菜确实进不了他的胃,也进不了他的心。
没吃。
因为时间晚了,他怕苏真真一个人回公寓害怕,要送她回去,苏真真的家里离公司不远,用手一指,一栋很简单的单身公寓。
在华盛顿租房子不便宜,这又毕竟dick孩子的妈,本来dick想给她些钱的,她逞强,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去看看她的住处了。
苏真真开了门,一种属于女孩子的气息扑面而来,挺温馨的,傅家没有这种味道,或者说初欢的味道都被傅南衡的味道压下去了。
dick双手插兜,正站在门口四处打量,就被苏真真拉进了门,然后,她手非常利索地关了旁边的灯,双手抱住了dick的腰,说了一句,“吻我!”
节奏太快,dick还没有反应过来。
苏真真,这个女子,太狂野,dick有些接受不大了,若是平常,一个女人接受也就接受了,只是现在,他的心在初欢和苏真真之间摇摆不定。
初欢是不能碰的,他知道,不过,苏真真他又不大想碰。
dick还在犹豫的空儿,苏真真的唇就压在了他的脖子上,用狠劲儿撕咬着他。
“啊!”他低声嘶吼起来,“苏真真!”
他狠命地抓住苏真真的胳膊,可是那个女人如同疯了一般,双腿一跳,就盘住了dick的腰,“你是我孩子的爸爸,你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看上谁了?初欢?”
“没有!”dick矢口否认了一句,他也没想到,苏真真怎么会得出来这种结论——这样正确的结论。
而且,在dick的心里,觉得苏真真和初欢是好朋友,如果他承认是初欢了,无异于是给初欢找麻烦,女人发起疯来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他怕初欢应付不了。
此时的苏真真,背靠着墙壁,整个人盘在dick的身上。
“没有?如果没有,为什么在初欢被绑架以后,你的态度就突然变了?还有,为什么突然从中国离开?如果你喜欢的不是中国什么人你不敢见,为什么要离开?你这个三心二意的坏男人,要了我的身,还想要别人的心,怎么好事儿都是你的!”她边咬着dick的耳朵,边说道。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何还要跟来?”他问了一句。
“废话!你是我孩子的爸爸,我凭什么不跟着来?就算是为了孩子,我也要跟你一辈子,别想着逃开我,你逃不开的!我有本事当你们你们公司的研发经理,我就有本事让你得不到任何人,当然,初欢,你这辈子是不想得到了,因为,傅南衡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是不是?你回美国是他让你回来的吧?骗我!你为什么骗我?”苏真真重重地咬着dick的耳朵,似乎有着几辈子也解不开的仇恨。
dick现在发现,他在这个女人面前,竟然变得如此脆弱,如此不堪一击,这不是往常的他,平常的他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
而且,他心里惦记初欢的事情,本来他以为隐藏的挺好的,可是,在傅南衡面前,他走不下来一遭,同样的,苏真真面前,他也走不下来一遭,就这么暴露在了别人面前。
苏真真的上身一挺,就把自己的胸挺在了dick的眼前。
最暖温柔乡。
dick是一个性欲很强的人,和傅南衡不同,傅南衡只对一个女人强,而dick不同,他身上的荷尔蒙分布比较广,对苏真真这般投怀送抱的女性,他受不了。
所以,他反身把苏真真压倒在了沙发上。
心里想着,反正做过一次了,连孩子都有了,再来一次又何妨?
这一辈子他上过的女人也不少了。
他为何要压抑自己的性/欲?
他又不是从一而终的中国人!他更不是傅南衡。
他脱掉了苏真真的丝袜,然后,两个人开始了一番狂热的翻云覆雨,甚至在沙发上还不够,他把苏真真抱到了床上。
所以,第二天,他裸着身子,从苏真真的床上醒来。
心里的那根天平,在无限制地朝着苏真真这边倾斜。
又有点儿怨恨。
第二天早晨,他起床以后,苏真真还在熟睡。
她同样也裸着身体。
dick穿衣服的时候,仔细观察了一下苏真真。
白皙的皮肤,睡眠的时候,如同婴儿般,头发很乱,却很柔顺,胸部若有若无的起伏,大部分的都还在被子里,若隐若现的样子,最是吸引人。
想到这样离开一个刚和自己共度了春宵的女人,有点儿不大厚道,dick便转到那边亲了苏真真一下。
本来很轻的,可苏真真还是醒了,看着要离开的dick,用慵懒至极的语气说了一句,“你醒了?要走了吗?”
“嗯!还有个会要开,你有孩子了,先休息!”说完,dick就走了。
“你等等!”苏真真从床上起来,“我给你做早餐!”
呵,还是贤妻良母型。
苏真真从冰箱里拿出了面包,然后煎了几个鸡蛋,也不知道从哪里编出来的生菜,又用酸奶和香蕉榨了杯果汁,然后拿到桌面上的时候,还挺像模像样。
“你做的?”dick问了一句。
苏真真显然有些不高兴,“你没看见,我在厨房里忙活吗?”
其实也不算忙活,都是现成的,她就是加工了几下而已。
dick去外面也是要定外卖,不如在苏真真的家里吃了。
dick虽然在中国待了很长时间,有句话他也听说过——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要先抓住这个男人的胃。
可是现在,他没有把自己和这个场景联系起来,因为苏真真现在正在抓住他的胃。
两个人一起吃早饭的时候,阳光打进来,很美很暖。
去了办公室以后,他想和傅南衡视个频。
视频接通了以后,手机里出现了一个男人在洗手间里刮胡子的身影。
这不是傅家,好像傅南衡在外面出差,初欢估计没有跟着吧,顿时觉得挺失望的。
傅南衡对着镜子,很认真地刮胡子,不将dick放在心上。
“两个大男人视频,每次还都捡我洗澡的时候,你是什么意思?初欢以为咱俩同性恋,你知道不知道?”傅南衡问了一句。
dick哈哈大笑了起来,这种主意,估计也只有初欢能够想出来,旁人估计一猜就知道dick是什么目的了。
“傅,跟你说,我昨天晚上——”dick开口说了一句,“我和苏真真又上床了,他主动,我半推半就,后来荷尔蒙上身了,摆脱不下来,苏真真的身体对我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我好烦我现在自己,明明心里的人不是苏真真——”
dick的话还没说完,傅南衡便打断了他,“这不是挺好的。苏真真味道不错吧!”
“她做的早餐味道不错!”dick可说了一句。
傅南衡拿着手机走出了房间,边走边说,“我没说她做的早餐,我是说上苏真真的感觉!如果你觉得不错,那就继续,先要她的身体,慢慢地就爱上她了,别多想,别祸害别的女人!”
“你上初欢的感觉如何?”dick问了一句。
因为他已经看见了,这是某个豪华的五星级酒店,初欢肯定不在。
要是初欢在的话,傅南衡说话不会这么不顾及,以前他俩在学校里就是这幅样子,说话开放得很。
这个房间里,除了傅南衡,一个人也没有。
初欢怀孕的时候,他竟然不在她身边。
傅南衡可真放心。
傅南衡脚步定住,“我们俩的事儿,你不需要关心!”
不过心里却浮现出和初欢第一次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
那是他此生最美好的记忆,整个人如同飘在云上,那种欲死欲仙的感觉,这辈子他都不会忘。
不过,这种感觉,傅南衡从来没有跟初欢说过,至于为什么没有跟她说,傅南衡自己也说不清。
可能是男人的自卑心作祟,也可能是他想在心里独享这份感觉,总之,那种感觉——
之所以后来总是一次一次放纵地要初欢,也不过是这个原因。
“还行,苏真真不错!和我以前的女人不一样,挺舒服的!”dick说了一句,“爱上一个女人的身体,然后再爱上一个女人,这是我现在想要做的,我要努力爱上苏真真,我不想将就!”
“那不是挺好的嘛!好了,不跟你说话了,我要跟我的宝聊天了,拜拜!”傅南衡上了床,挂了视频。
他的宝?他儿子?还是初欢,dick记得傅南衡这么叫过初欢的。
……
南衡今天去深圳出差了,本来要带着我去的,可是又怕我舟车劳顿,所以,我没跟着。
他说本来三天的行程,他尽量明天赶回来陪我,真是的,自从有了这个孩子,他是真的一步都不想离开了啊。
晚上,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很无聊,步宁她姥姥带着她,步云在我的床上玩。
迷迷糊糊的,我竟然睡着了。
可是第二天睁眼,步云不在床上,应该是苏阿姨把他带走了。
我赖床,躺在床上看新闻,看到第一个微信联系人竟然是傅南衡。
咦不对啊,昨天明明陈婧和我说话的,怎么又成了他了?
我打开了和傅南衡的聊天记录,然后忍俊不禁。
应该是步云写的。
傅南衡:宝,睡了吗?今天感觉如何?
步云:挺好的!
傅南衡:我好想你,明天就回家去了。
步云:有没有给我买东西啊?
傅南衡:这次怎么了?竟然主动问有没有给你买东西?以前不是不问的吗?
步云:我就是问,我就让你给我买奥特曼,变形金刚,还有乐高玩具。
然后,傅南衡好像意会过来什么了,跟步云视频。
两个人说了十来分钟,整个过程我竟然一句话都没有听到,可见睡得多死。
傅南衡最后说了一句:乖乖的,陪你妈睡觉吧。
步云:原来我不是爸爸的宝,妈妈才是!
这句话当中,我都能够听出步云的委屈之情。
于是,我把步云叫了过来,问他昨天到底和他爸爸视频什么了。
步云很不乐意的样子,说了句,爸爸要看看妈妈,可是妈妈睡觉了,我照了你一下,爸爸知道是我了,我现在也才知道,妈妈是宝宝的宝,我和妹妹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