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衡的行动之迅速,在我还目瞪口呆的时候,他就已经站在了我面前。
揽过我,“没事吧?”
我木木呆呆地看着他。
这时候警察已经包围了整个院子,想必那些人逃也逃不了了。
我还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就是愣愣地看着他,然后一把抱住了他,仿佛终于
找到了生命所依。
他抱着我,又问了一句,“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好像暂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我往他的怀里钻着,想找个地方歇
歇,我身上很脏,没洗澡,没洗脸,脸上身上还带着莫语妮昨天给我弄的饭。
因为我穿着练瑜伽的贴身衣服,而这身衣服刚才被莫语妮抽破了,傅南衡一抱
我,就摸到了,他看了看,我看不到我后背是什么情况,就是觉得现在还火辣辣地
很疼。
“谁打的?”他怒吼。
我“啊啊啊”地叫起来,他捏着我的胳膊了,生疼。
他撩起我的袖子,看到我的胳膊上也有抽痕,“莫语妮打的?”
他又怒问了一声。
他放开我,拿起地下的鞭子,就朝着那个女人走去,我怎么都拉不住他,此时
的莫语妮,缩在墙角。
傅南衡已经走到了他面前,却被警察拉开,说道,“傅总,莫语妮犯了错,自
有法律惩罚,您消消气!”
傅南衡冷哼一声,猛然把鞭子扔到了地下。
傅南衡走回来的时候,看见我就穿了一只鞋,什么话都没说,就把我横抱了起
来,他的车在院子门外等着,把我放在了车后座上,然后他转身,绕到了车的那边。
我看到dick竟然在我的身边,他一改往日玩世不恭、调侃的模样,用别样、担
忧的眼光看着我,“没事吧?”
“嗯,没事!”
傅南衡已经打开了那边的车门,对着dick说了一句,“你去开车!”
dick什么都没说,就下车了。
傅南衡上车以后,把我的另外一只鞋也脱了,抱起我来,坐在他身上。
dick的车子已经发动。
傅南衡左右检查着我的伤口,好像有什么不放心似得,“早知道来的时候就带
些药!”
“不过是皮外伤,也没事的!南衡——”我抱着他的脖子,说了一句。
“怎么?”
“我好想你!”在一个人的夜睡不着的时候,在孤单忍受莫语妮蛮横无理的时
候,我很想很想这个男人。
“我更想你!”他说。
我想俯身吻这个男人的,可是我身上很脏,没洗脸也没刷牙,所以,凑到他脸
前的时候,我又停住了。
他看着我,似乎把我的思想都掌握了,然后,他轻轻地吻上了我,手慢慢地把
我整个人都揽紧了。
吻完了,我才想起dick在前面开车,说了一句,“我觉得我们太过分了!”
dick随口说了一句,“和原来一样!当没我这个人!”
倾诉了许久许久的衷肠以后,他把我放到旁边的座位上,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详细和他说了,然后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说,是曲昊告诉他的。
“曲昊?怎么会是曲昊?”我惊讶。
原来,我扔的鞋和瑜伽垫都没有用,而是诺基亚手机派上了用场。
因为这个诺基亚手机被当地的村民捡到了,就拿到手机站去卖,这个手机站的
人,充上电以后,越想越不对劲,因为现在这个年代,根本没有人用诺基亚手机
了,可是这个手机上,竟然都是最近几天的通话记录和短信,可见这个手机是还有
人在用,而且,这个手机现在虽然不值什么钱了,可是,若是放到十年前,这部手
机价值上万,他觉得用这个手机的人应该身份特殊,可能是老人什么的,所以,给
最近的一个联系人拨打了电话,想不到竟然是曲昊!
那时候,傅南衡已经给我发布了我失踪的消息,曲昊自然知道,他火速给傅南
衡拨打了电话,然后傅南衡和派出所联系,又和这个卖手机的人联系,他觉得,我
的手机之所以掉在这里,我肯定离这里也不远,至少是一个下车的地方。
所以,他们商量了周密的对策,来了。
“莫语妮不是给你写了信了吗,说是我自己要走的!你没信?”我问。
他拱着我的下巴,说道,“刚刚说完了爱我,还怀着我的孩子,走得这么没理
由,谁会信?”
也对哦!
我听了以后,感概万千,心想,自己想了那么多方法都没有用,竟然是他的诺
基亚手机派上用场了,谢谢曲昊,也谢谢那个卖手机的人。
“那你给那个卖手机的钱了吗?”我又问了一句。
“这个你不用操心,陈婧会安排妥当的!”傅南衡说了一句。
我点了点头,很累很累了,我躺在傅南衡的膝盖上睡了一大觉。
可是我感冒了,总是抽着鼻子,刚才见傅南衡的时候,症状没这么明显,现
在,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感冒了?”傅南衡问了一句。
我“嗯”了一声。
他随手从后面拿过一件衣服,盖在了我的身上,有他在,我安然入睡。
奇怪的是,dick整个过程一句话都没有说,一句玩笑话都没有开,这根本不符
合他的作风。
不过我没有心思想那些了,因为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家门口了。
傅南衡开门,把我抱了下去。
苏阿姨看到我,感慨万千地说了一句,“初欢,你可回来了,你知道先生可急
死了!”
“苏阿姨,你去拿点药,初欢的背有些伤口!”
“好好好!”苏阿姨说道。
没看见我妈,我问了一句,“妈呢?”
“步云要放暑假了,要开家长会,你的事情,没让步云和步宁知道,整个家
里,还要装出一副很和谐的气氛,我说你要去苏阿姨家住两天,这才哄住了他!”
说着,他的脚步就到了卧室门口。
他踢开门,然后去给我放了一大缸的热水,让我洗个澡。
我现在看见浴缸,真的比看见亲人还亲啊!
我脱下来的衣服,傅南衡都给我扔到垃圾桶去了,要去去晦气,我在浴缸里泡
了好久好久,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是他把我给吻醒的,我坐在浴缸里,热气蒸腾,他半蹲着身子在浴缸前,很深
情很深情地吻我,他的手探入了水中,摸到了我的胸。
顿时,我全身像是被点燃了一般,就是觉得荷尔蒙在流淌。
终于洗的差不多了,他把我从浴缸里抱出来,放到了床上。
再次吻上我。
我觉得这次,我们俩要把持不住了,不光是他,还有我。
“可以吗?”他在我低声问了一句。
我点了点头,“不要太快太猛,应该没事的。”
心中对孩子的紧张也比不过荷尔蒙的冲击,我们俩真的好久好久都没有了,他
晚上还是一直都在健身,回来直接就睡觉了。
不过这次做的时间不长,因为我很累。
我眯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苏真真在旁,她好像有些不大开心的样子。
“怎么了?”我问了一句。
“你孩子没事吧?”她问。
傅南衡不在房间里,他有一个很好的习惯,每当有女人来找我的时候,他就自
动离开。
“没事的!刚才我和傅南衡,我们还——”剩下的事情,我没说,都不是处女
了,我一说她肯定明白。
苏真真露出了很茫然的神色,她很少出现这种眼光的,我问了一句,“怎么了?”
“我和dick,就是那一次,就怀上了,然后我一直在努力,想和他在一起,他
好像也一直很努力,想和我在一起,可是为什么我和他之间,始终都少一些什么!
原本我也觉得我们俩很合拍的,可是我发现这种合拍只是在你们家的时候,一旦只
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就没有话说,然后,我从来走不进他的心里,他好像也从
来没想过要走进我的心里——”苏真真开始哭了起来。
苏真真茫然,我更加茫然。
我没怎么单独和dick待过,因为他在的时候,傅南衡都在,所以我了解的dick
向来是一个很开朗很大方,甚至不正经的人。
他和苏真真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我从来都没有想过。
“还有,dick要回美国了,可能一年两年都不回来了,他和我说的,如果这一
年当中,他考虑清楚了,会回来找我,如果觉得他和我之间没有可能,他会给我一
大笔钱,我们分道扬镳!”
啊?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明明我离开的时候,还是那么好的两个人,为什么现在了却变成这样?
不过一天的时间啊。
“其实我觉得,dick的心里有个人,这个人是他越不过去的一个坎,他回到美
国,不过是想忘掉那个人!”苏真真的眼睛若有深意地看着我。
“你看我干什么?”我惊恐地问道。
不会的,绝对不会,那个人绝对不是我!
傅南衡曾经跟我说过,dick有贼心没贼胆,我当时根本没多想,因为我觉得如
果爱一个人,至少要告诉那个人,傅南衡所谓的有贼心不过是因为我是傅南衡的老
婆,所以,dick就喜欢逗逗我罢了。
我无法把那个玩世不恭的dick和深情的dick联系起来。
这时候,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微信:我今天晚上的飞机,你好好养伤,让南衡
好好照顾你。
这时候,傅南衡拿着药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