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地往后退,把我逼到了墙角。
“你哥是这里的董事长吧?”我问了一句。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样?我是公司的总经理,也是他的亲弟弟,他不可能
为了一个潜在伙伴的女人,得罪自己的亲弟弟呢?妞儿,你这性子够辣,我现在对
你,有点儿兴趣了!”他一副轻挑的模样,要挑起我的下巴,我躲开了。
“真是有趣!傅南衡?很厉害吗?我怎么没听说过?”本来觉得在公司里,不应
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可是谁知道他色胆包天,竟然做这种事情。
我“啊”地大叫了一声,想引起办公室外工作人员的注意,把他吓退。
谁知道,他不但不害怕,反而变本加厉,一只手放在了我身边的墙壁上,说了
句,“放心,我办公室的人对这种事情见惯了,早就见怪不怪了,再说了,我这扇
门的隔音效果非常非常好,几乎听不到,这扇门是特制的!”他悠然自得地说道。
本来想骂他无耻的,可是想想,无耻这个词,我常常是用来形容傅南衡的。
贬义词在我心里也早就是褒义词了,不能用来形容这个人,他会玷污这个词。
“光天化日,你竟然做这种事。”此时,我的手就放在后面,我背了一个很小很
小的包,我从包里摸出了手机,试探着打给了苏真真,因为刚刚和她分开,最后一
个电话是和她确实约会的时间地点的,所以,要打给她并不难,和唐汝欣说话,完
全是在拖延时间。
我不知道最终打通了没有,因为这时候办公室里进来了一个人,竟然是唐汝成。
他一下子揪过唐汝欣的衬衣领子,一脸焦躁地说道,“你知道她是谁的女人?”
唐汝欣看了我一眼,照例是轻佻的神色,“我管她是谁的女人。现在在我手
里,就想玩玩!”
唐汝成“啪”地一耳光扇在了唐汝欣的脸上。
唐汝欣手捂着脸,脸上一副狰狞的表情。
“她不是你以前的那些女人,有些女人,是碰不得的,尤其现在在和傅总合作
的关口!”唐汝成又看了我一眼。
我冷哼一声,就离开了。
“想合作,等着吧!”我嘲讽地说了一句。
刚刚打开门,便看到dick和苏真真站在门口,他们惊讶地看着我,说了一句,
“你——你没事吧?”
我环顾四周的工作人员,随口说了一句,“没事!”
不过想到自己可能衣衫不整,所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就和他们俩
回家去了。
想必唐汝成对今天他弟弟的表现也失望极了,正如他所说,正是在合作的关
口,他闹出这档子事儿。
dick和苏真真送我回家的,他们俩坐第一排,我坐在后面,一路上,我都被气
闷冲昏了头脑,一句话没说。
苏真真看到我情绪不对,也没和我说话,就是不断地从后视镜里打量我。
“我没事,你不用管我!”
“没事最好!”
dick反倒一句话不说了。
到家以后,看到一个小姑娘站在我们家门口,长得还算清秀,除了身材有些微
胖,不过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婴儿肥也是正常,她捧着一束花,在踮脚张望。
我没心情想知道她是谁,是苏真真问的,问她来找谁。
她说她叫做苏薇,是傅总的粉丝,来看看他。
呵,我想起来了,上次给傅南衡打电话的人就是她,现在真的找上门来了。
今天本来心情就不好,听到她这句话,我恨不得扇她一个耳光,可是终究,忍
住了。
我回了家。
进门看到傅南衡正坐在沙发上抽烟,我没理他就上楼去了。
他一直盯着我的身影,我上床就把被子盖上睡觉了。
可是睡不着。
听到楼下传来浅浅的人声,应该是苏真真和傅南衡说今天发生的事情。
好久好久以后,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傅南衡进门了。
我盖着被子,不过我能够听到他的脚步声,很慢,却掷地有声。
我很害怕。
过了这么久,我还是有些怕他的。
他掀开了我的被子,把我压在身下。
“被欺负了?”他问,眼神盯着我。
“嗯!”
“你说你是我老婆了?”
“嗯!”
“他还是欺负你?”
我又“嗯”,眼神擦过他的头顶看向旁边。
他猛然开始解我的腰带,在急速抵挡的时刻,他的手却已经触到了那里。
我脸色苍白,什么意思?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怕我被强奸吗?他到底有多大男子主义?
他的这个举动触动了我,让我心里很愤恨,“你什么意思?如果我被强奸了,
你会怎么样?不要我了?”
“如果他敢,那他死得更快!”傅南衡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我刚才已经和
dick商量了对策了,敢动我的人,借给他十个胆子,再修炼一百年!”
大概他已经摸出来,我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了,又问了一句,“他今天究竟把你
怎么了?”
“没什么,他把我逼到墙角,想要轻薄我,不过好在我厉声恐吓他,拖延时
间,然后,他哥就来了,我就走了!”想起今天下午的事情,我还觉得惊惶未定,
挺后怕的,我没觉得自己要去他公司看一下的想法是错误的,也没觉得自己做的有
什么轻佻的地方,让他看出来有可乘之机,他就是一个这样的登徒子,对这样的人
品,我信不过。
“不要和他合作了!”我说了一句,在他的胸口打圈。
傅南衡从床上下来,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开始抽烟。
“本来还觉得要不要和他合作是未知数,现在既然发展到这样了,那就不是不
合作那么简单了,得罪我的人,向来也没有什么好下场。”他轻弹了一下烟灰。
“你——你打算怎么处置他?”听到“没有好下场”这句话,我还是觉得挺可怕的。
“没想好!至少要折磨折磨他。具体的事情,我要和dick商量一下,dick离他
近,近水楼台,至于他弟弟么——”傅南衡眯了眯眼神,深吸了一口气,“有个词叫做
垄断的。”
我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门口外那个等着给他送花的小姑娘,可把我给
气火了。
我的手指了指门口,“门外有个给你送花的小姑娘,是你的忠实粉丝,就是上
次给你打电话的那个,你要不要去见见人家,给人家一个拥抱!”
“初欢!”他厉声说了一句,“我现在要解决的是唐汝成弟弟的问题,不是粉丝!”
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窗前,一下子把窗帘拉了。
我知道可能是我玩世不恭、取笑他的态度惹恼了他。
“对不起!”我低声说了一句。
“过来!”他熄灭了烟,让我走过去。
我走到他身边以后,他一拉过我,我就坐在了他的腿上,两个人都陷入了柔软
的沙发里。
他的眼睛看着我,“他吻你了么?”
“没!”
“碰你了?”
“给我端水的时候碰了我的手一下,别的就——就没有了!”我低垂着头,毕恭毕
敬地回答问题。
“以后,不许让任何男人碰你!”他说,接着,要揽过我去吻我。
“可是如果再碰上这样的事情怎么办?不是我想让他碰我,是他自己要碰!”
“这一点是我做的不好,以后不把你置于这样危险的境地!”他说。
我低下头,“其实也不关你的事情,是我觉得很巧合,想去这家公司看看,我
没想到,这个人的胆子这么大!”
“以后他想大也大不起来了!”傅南衡说了一句。
因为他才刚刚知道了这件事情,所以,我不确定他是不是要对唐汝欣采取措
施,后面要发生什么,我一点儿都不知道。
我抚摸着他的脸,忽然间来了玩乐的心思,“衡衡!”
他眸光一凛,瞪我,“你叫谁?”
“谁的名字里有衡我叫谁,我们家谁的名字里有衡啊?”本来就想找个话题把刚
才的不愉快给冲淡,我这几天正想拿这件事儿调侃他呢。
“衡衡的认领人是谁?”他的头微微仰着,用胡茬蹭我的手。
“初欢呀!写得是我的名字!”我一本正经地答道。
“那衡衡就是欢欢的了!”他问。
“狗和熊猫配对呀,那得生出什么来?”我装作吃惊地问道。
“生出来傅步云,傅步宁,还有傅步远!”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脑子反应的很快。
“哼,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个儿子,再说了,现在还没怀!你想再要个儿子
吗?”我问他,以前他说过自己不重男轻女的,现在直接开始要儿子了。
可见以前是多虚伪了。
“对,想再要个儿子,步云——对步云很多歉疚,想重新陪着老三一起成长,原
来说过要陪老二一起成长的,是你狠心剥夺了我的机会,一直很遗憾,想看着这个
孩子从一颗小小的受精卵,坐胎,看到你的肚子慢慢地变大,生下来,你坐月子,
这些——我都没有经历,虽然有了两个孩子了,可还是遗憾!”他在我的胸前蹭着。
我的眼睛竟然不自觉地湿润了,本来是想让我和他之间的气氛更和缓一些的,
可是现在,竟然又开始很冲动了。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我推了一下他的头,才看到,他的眼睛也湿润了。
终究没有忍住,我把他抱在了胸前。
然后我和他的头在拱着,怎么都亲不够的样子,我们现在的样子,真是是两个
恋爱中的小情侣。
包括床上的事情,虽然结婚几年了,可是终究在一起的时候,也不过从去年才
开始,根本都不够,现在,我觉得他好,他觉得我也好。
所有秀恩爱的戏码不过是我们对彼此的承诺,不是故意秀,是情分真的到了那
里了。
我这几天一直没有关心公司合作的事情,直到有一天,下了瓢泼大雨。
我在客厅里带着步宁玩,傅南衡在沙发上给步云讲导弹的发射系统是如何工作
的,步云听得特别认真,看得出来,是对这方面比较感兴趣的。
就见苏阿姨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说道,“不好了不好了——”
接着,她抬眼看了一下傅南衡的眼神,又憋了回来了。
我已经觉察出来这中间有事了,问了一句,“究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