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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打断那个男人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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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看到旁边挂着的一条热裤,特别漂亮,裤腿上还绣着一朵很漂亮的花,裤脚上还有些亮片,挺漂亮的。

  “看起来,傅太太还是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这条裤子多少钱,顶破天也就二百块吧!”什么,祝恒的声音传来。

  我回过头去,对她有些不耐烦。

  智商是挺高的,不过这没玩没了的缠人的功夫,可是受不了。

  “你跟踪我干嘛?”我皱着眉头问道。

  “算不上跟踪,我就是出来看看,正好看到傅太太在前面,恰好,我对傅太太又很好奇——所以,就跟进来了,想不到傅太太就是这种品味!”她手里鄙夷地捏着我要看的那条热裤。

  对她这种好为人师的人,我还真是觉得挺无语的。

  不过从内心深处,我已经放松了对她的警惕,她好像,真的没有害我的心,而且,她那股“恨铁不成钢”的劲儿是哪来儿的?

  我没好气地从她的手里拿过那件衣服,就去了试衣间。

  不长不短,不肥不瘦,我穿着正好,本来只是想看看的,她这么一说,我偏要买不行了。

  就在我站在试衣间外面照镜子的时候,旁边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二欢!”

  我愣住,世上叫我“二欢”的人,除了那个人就是陈数了。

  可这是北京——

  我忍不住转过头去看,竟然真的是陈数。

  他也大眼瞪小眼,我和他同样惊讶。

  接着,他一下子就跑过来,抱住了我,说道,“初欢,二欢,世界好小,好小,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他有点儿喜极而泣的感觉,看到这个昔日的朋友,我也特别高兴。

  他抱住了我,把我举起来转了半圈。

  大概在他的印象中,我还是那个未婚的小姑娘吧,加上又是重逢地这么猝不及防,他抱起来我来的动作,虽然过分,但是也情有可原。

  我只是着急地高喊了两句,“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他就把我放下来了,大概忽然想起来,我已经结婚了。

  而且,他脸上还挺失落。

  然后我问他为什么突然来北京了,他说是跟着那个乔厉山乔总来的,因为项目上的事情,海南的天气和北京不大一样,他以前也从未来过北京,所以,被天气坑了,才来买衣服。

  然后,又看了一眼我穿的热裤,说了句,“挺漂亮的,你挺适合这种衣服!”

  本来我为了和祝恒赌气,也打算买这件衣服的,反正左右都是买,我去试衣间里脱了,就让服务小姐给我包了,价格一百六,挺平民的,我也喜欢。

  陈数絮絮叨叨地说起来我离开海南以后的情况,说了挺长时间的。

  我的眼神随意瞟向祝恒的方向,才看到她一直在看着衣服。

  真是,这里的衣服她不是看不上吗?挑衣服是假,想听我的陈数的谈话是真。

  陈数说他下午还有个会,要先走了,还约了我改天见。

  我转头看着祝恒,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说了句,“我还以为傅太太无懈可击的!”

  “不许告诉南衡!”我抬起一根手指来,对着她说了一句,接着就走出了服装店。

  她好像在后面幸灾乐祸,“哈哈,嘴长在我身上,这可由不得傅太太了!”

  我咬了咬牙,还真是!

  不过,既然她要告诉傅南衡的话,那我提前说好了,避免傅南衡知道了以后发生大地震,我给他发了条微信,说我在服装店偶遇陈数的事情说了,当然,避重就轻,不该说的,我一个字都没说。

  然后,我就收到了傅南衡的回答,只有一个字:嗯!

  就这一个字,让我的心里好忐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反正我是见识过他吃醋的劲儿,全世界的男人都别想动我一根汗毛。

  他回来的时候,是下午四点,我正忐忑不安地在家里抱着步宁玩,我生怕祝恒添油加醋和他说了什么。

  果然,他进家门的时候在打电话,不知道是打给谁的,沉着一张脸。

  “对,你去好一个叫做陈数的男人,最好把他的腿给我打断!”他颐指气使地下命令。

  我心里一惊,对祝恒简直恨之入骨,她到底和傅南衡说了什么呀?

  “没关系!就说我说的!”他恨恨地说道。

  “不要!”我站起身来,说了一句,“人家犯什么法了,你要把人家的腿打断?你就不怕警察吗?”

  苏阿姨看到我们俩之间气氛不对,抱着步宁就出去了。

  他坐到了沙发上,冷冷清清地说道,“我不过打断一个人的腿,警察也拿我没办法,还有,他今天抱了你,我是不是应该连他的手也剁了?”

  “祝恒都跟你说什么了?她是不是有神经病啊,非要挑起我们俩的战争才算?她老跟踪我算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授意的?”我怒发冲冠,对着傅南衡大吼。

  “你认为我闲的吗?我授意她跟踪你?另外,她没有添油加醋,一个字都没说,直接给我发的视频!今天这个陈数抱你是真的吧,他还要抱着你转到天荒地老去吗?”他也高声对我怒吼着。

  “你必须收回成命!你万一打断了他的腿,我以后还要不要跟他做朋友啊,再说了,他抱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也反驳。

  “这个朋友,这辈子也别要了!这个人,我看不顺眼好久了!”他坐在了沙发上。

  “你看不上的人多了,师兄你也看不顺眼,他你也看不顺眼,只要对我有点儿企图的男人你都看不顺眼,你就想让我成为你的私有财产!”我气哄哄地说道。

  我唇角略略上扬,说了一句,“最后一句话你说对了,我就是想让你成为我的私有财产,有错吗?傅太太?”

  “陈数抱我不是故意的!”我又重申了一遍。

  “等着吧,我看他四肢不全的时候,还怎么抱你!”说完了,他就上了楼。

  气的我从沙发上拿起一个垫子就朝着楼梯上扔去。

  “傅南衡,你不讲理!你小气!”

  “和你说过很多遍了,在这事儿,我就是大气不起来,等着去给那个人收尸吧。”他边上楼,边撂下这句话。

  而那个沙发垫子,也在到达他之前,失去了力量,轻飘飘地掉了下来。

  我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在楼下放声大哭起来。

  我给陈数发微信,问他的情况怎么样,他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挺好的,没事,放心吧!”

  “他没对你怎么样吧?”我又问了一句。

  “谁啊?”

  “我老公。”

  “没怎么样啊,我回来开完会了,正在酒店里躺着呢!”陈数回到的口气云淡风轻,于是我才放心下来。

  可能他也就是说说而已。

  今天下午,我没和他说话,他好像也没有心情理我,一直在看资料。

  晚上的时候,他先上楼去睡了,然后我也上楼。

  今天他很反常,竟然没要!

  不要正好,我还不想给呢!

  我也睡着了。

  大概我迷迷糊糊睡着了的时候,忽然听见了一句“爸”,是从他那边传过来的。

  然后,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和他在一起这么久,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喊“爸”,当然喊我爸的时候除外。

  因为我很确定,他这次喊的是自己已经过世的“爸”。

  所以,我很意外。

  可是,鉴于今天下午我们俩刚吵过一架,我的头只是侧了侧,并没有说什么。

  房间内一是烟暗。

  他很少做梦,至少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很少说过做什么梦,可能刚才做了一个噩梦,我挺好奇的,而且也很担心。

  蒙蒙的烟夜中,他从床上起来了,披上衣服走到了外面。

  在他开门的那一刹那,月光洒进来,然后又黯淡了,他长久地都没有上来。

  我实在睡不着,也披上衣服走了出去。

  在楼梯处,我看到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在抽烟,烟火一明一灭。

  心情不好,是想他爸爸了吗?可是他爸爸再也见不到了,他心情不好,我心情自然也不好。

  我走了下去。

  都没有开灯,院子里有清冷的光。

  “睡不着?”他侧头问了一句。

  我点了点头,“你醒了,我也睡不着了!”

  “估计你在怨我吧!”他苦笑一声。

  既然陈数都说了他自己好好的,所以他肯定没对陈数怎么样吧,估计就是骗我的,所以,我怨他做什么?

  我摇了摇头,轻声说了句,“不怨!”

  他的大手抬起来,落在我的后脑勺的,然后轻轻地抚摸了一下。

  “你知道我爸也曾经打残过一个人的腿吗?”他问了一句。

  “什么?”我问。

  也曾?

  他的意思是他“曾”吗?陈数不是说什么事情都没有吗?

  “我在是三四岁的时候,曾经目睹了一场无耻的奸情,我一直想忘记,却总在我的脑子里浮现,男人的样子,以及——以及女人的样子——他们的相貌还在我心里浮现!那个女人为了保护这段奸情,甚至不惜——”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痛楚到让我无法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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