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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她咬你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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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他问。

  我就把嘟嘟饿了的事情详细和他说了一遍,还说了一句,“刚才她咬了我一口,好疼!”

  “她咬你哪了?”他声音沙哑地问我。

  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我都和他说我在喂孩子了,孩子咬我哪儿他不知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其实正是半夜十一点半,万籁俱寂,刚才的倾盆大雨也变了淅淅沥沥,在我房间里听到雨打在窗棂上。

  “她咬你哪儿了?嗯?欢?”他又问了一句。

  他再次叫“欢”这个字的时候,我脸红心跳,说不出话来。

  我咬着唇,说了句,“我哄孩子睡觉了。”

  匆忙挂了电话。

  再次见到他,是在两天以后。

  他打电话找我,说有一个人点名要见我,我本能地排斥,对那个陆处长的坏印象还残存我心。

  他在我家楼下等我,我妈让我一定打扮得漂亮点儿,毕竟也算是一次约会嘛。

  我穿上了一件包臀的短裙,上面是无袖的,胸前带着大荷叶的白色衬衣,头发前阵子烫过了,所以,不用刻意打理,我从窗户里往下看,他正倚着车门,在抽烟。

  夏日的蝉鸣衬得他的样子特别的悠闲。

  心里怀着小鹿,背着我的包包,就下楼去了,紧张得整个人都要摔倒。

  他听到单元门的动静,回过头来,大概他本来只是想看一眼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目光竟然多停留了十秒。

  本来要问他“好看吗”的话也梗在喉咙,说不出来。

  我上车了。

  “怎么下来得这么慢?”上车以后,他发动引擎,哑声说了一句,“说了十点钟的,现在都十点二十了。打扮了?”

  我妈也告诉我了,约会的时候,千万不能提前,得让男方等你,否则就写着“送货上门”四个字。

  “人家——人家——在——”我的双手在腿上撑着,说自己打扮太刻意了,说什么好呢,也没想过他会问这个问题啊。

  他看了我一眼,说了句,“会撒娇了?”

  呃?他这样认为吗?可我不是这样想的啊?

  “你感冒好了吗?”我问他。

  “没事,就是回去的时候有点儿难受,睡了一觉就好了。”他回答。

  嗯,对他来说,果然是小毛病。

  车子开到了某部委的大院门口,这种大院进门都非常严格的,傅南衡下车去登记,我在车上等着,他还指了一下车里,意思我明白,大概是说来的是两个人。

  接着他就回来了,递给我一个类似进门证的东西,让我戴上,他即使戴上这个,也是无端的高大上啊,我也不知道我戴上是什么样子,我翻了翻头发,戴上了。

  上了五层,在一个偌大的办公室里,我见到了此次他要带我见的人,而那个人下首的座位上,还坐着另外一个人,我十分不想见到的——所谓的陆处长。

  我的目光本能地鄙夷。

  “陈叔叔,你找我。”傅南衡对坐着的那个中年人说道。

  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了,这个姓陈的中年人,健硕的体魄和得体的穿着,非常吸引人的,若是年轻一些,相信必然能够吸引很多小姑娘的,他现在虽然五六十岁了,可是气质并不稍减,跟旁边坐着的陆处长比起来,实在不可同日而语。

  那位猥琐的陆处长说了句,“早就听说南衡地产的总裁已经离婚了,如今和自己前妻成双入对,果然如傅总所说,初小姐现在还是傅总的人!”

  我没理他。

  傅南衡也没有要和他说话的打算。

  “南衡,上次图纸泄密了,你还没查出来是怎么回事?”那位“陈叔叔”的目光瞟了我一眼,对着傅南衡说道。

  “心里有数,不过不好说。新的图纸已经研究出来的,并且,我把暖通的设计转包给怡春了!毕竟和部委的合作,怡春也不是第一回了,轻车熟路。”傅南衡说道。

  我的目光扫了陆处长一眼,他不屑一顾的神情,这个项目好像他是负责人,不过傅南衡这种先斩后奏的事情,他并没有同意,显然是挑战了他的权威,因为,他是想让我来做的,不过现在,碍于傅南衡和这位陈叔叔的关系,所以他没有说出来而已。

  这样的人,最是阴险。

  陈叔叔拿着笔,“答”“答”地在桌子上敲着,好像有什么话,在想着要怎么说出来。

  片刻之后,他抬起头来,对着傅南衡说道,“南衡,你知道,上次部委的项目是怡春做的,但是我对他们很不满意,尤其是那个叶宁馨,八面玲珑,太有心机,我不是很喜欢有心机的人,我不喜欢她,连同也不喜欢怡春,所以——”

  “陈叔叔,我已经和他们签了合同了!”傅南衡说道。

  陆处长一听,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傅南衡,挺直了脊背,似是对傅南衡的做法相当诧异,接着又看向陈部长。

  陈部长人非常沉稳,并没有显出来什么异常,只是说道,“签合同了?那好吧,就这样吧。”

  “这次我会亲自监工,不会让叶宁馨和您有直接的接触!”

  陈部长点了点头。

  接着陈部长意味深长的目光转向了我,刚想说什么,他的手机便响起来,陈部长用异常温柔的口气说道,“哦,我知道了,我过两天就回南京!”

  呃?陈部长是南京人吗?

  “如果没事,我先走了!”傅南衡说了句。

  接着拉着我就离开了。

  我再次做了一个透明人。

  上了车以后,我问傅南衡,又没有我的事,让我来干嘛呀,傅南衡说道,陈叔叔当年和他爸是战友,两个人是过命的兄弟,后来,因为工作的原因,陈叔叔去了南京,不过他却在北京工作,所以常常北京和南京两处跑,他知道我现在和我的前妻走得很近,所以想见见我。

  “咦?他在北京工作干嘛不把家搬到北京呢?”我不解。

  “不知道。”

  傅南衡说陈叔叔叫“陈度。”

  两个人说话呢,出门的时候竟然忘了把进门证还给人家,那个保安也没有收回去,估计打盹儿呢。

  出了门以后,他开车,我就看这个进门证。

  除了那跟挂在脖子上的绳子以外,就是这个卡和绳子之间是用一个塑料小圆圈链接的,而且,这个卡还能够活动,因为是用一根很细很细的小皮筋连在塑料小圆圈上的,真是部委的进门卡啊,这么高大上。

  我就用手一下一下地拉着那个卡玩,因为挂在我的脖子上啊,所以我低着头,玩得不亦乐乎。

  最后,我把皮筋拉到很长很长,然后,“啪”地收回来,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我的下巴上,我本能地“哎哟”一声。

  这反弹力还挺大的。

  不是说了嘛,被夹子夹下巴,被夹子捏耳朵,这是最痛苦的事情,虽然不是夹子,可是弹一下子也挺疼的。

  我偷眼看了一下傅南衡,正好是一个红灯,他的车停车,他的手肘放在车窗上,朝着外面看,还好还好,他没有看见,这种丢人的时刻,他还是不要看到了。

  “打疼了吧?”他的声音传来。

  呃,看见了吗?

  “不疼。”我死撑着。

  绿灯了,他开车,好像唇角憋着笑,又不好意思笑出来。

  我生气了,“看到我打疼了,乐成这样吗?”

  他很头疼地说了一句,“自己的老婆蠢成这样,我有什么好乐的!”

  老婆?我现在早就不是他老婆了呀。

  他是什么意思?究竟是什么意思?

  刚才红灯的时候,他头转向窗外,是不想看到我的“蠢样”吗?

  顿时扫了我玩皮筋的兴致,头也偏向窗外。

  又一个红灯的时候,他的身子凑过来,问了一句,“上次怀上了没有?”

  “没有!”

  他的身子压在中间档位的位置,身子低低的,柔和的话语响在我的耳边,暖风熏人醉。

  “今天回家去住吗?”他问。

  这一刻,他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在哄骗自己心仪的女孩子去他家。

  我低着头,如同少女般,“我想一会儿去看看步云,然后晚上回家去住。”

  “不住?”他又问。

  “嗯。”

  又是绿灯,他捏了捏我的脸蛋。

  回了家,我看到步云,就把他抱起来亲亲,他都两岁多了,很沉,也很帅气,小时候长得挺像我的,现在越来越像他。

  他坐在沙发上,我想起来,要送他东西的,便从包里拿出来。

  我递到他面前。

  “什么?”他抬起头来问我。

  “送给你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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