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这里和死神抢夺时间,可是为什么还有人要耽误我们的时间,我们想要救下每一个人,可是最后却只能够听到电话那边最后的声音。
陈泽真的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周围居然还有这么多的事情是那么的悲惨。
就好像当时某个人告诉自己的一样,有的人死了,但是其实还活着,有的人活着,可他已经死了。
人的心死了,那是救不回来的,这并不是可以用人力去改变的事情,无论在何时何地,无论人的一生变得怎么样。
陈泽微微一叹,看着自己面前的前辈,他们也是那样,怀着自己的一份心情,帮助着那些正陷入死亡痛苦的人们。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但是自己了?轻轻点燃了一根烟,陈泽的身体微微后仰。
“咔嚓!”
下一刻,又是一根烟被点燃,自己对面的男子笑了笑。
“罗几啊!做这一行不好玩吧!我们其实一直就好像在做公益一样,但是其实我知道,我并不是,我只是想要偿还一点什么。”
陈泽上午的时候就知道了自己在扮演身份的名字。
罗几,这是一个很古怪的名字,但是还是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其他人也开始纷纷点燃了自己手中的烟。
看着这群人那眼神里的疲惫,陈泽就好像突然被他们影响了一样。
烟雾缭绕,在这本来就不怎么空旷的地方,留下了一层层的白雾。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阵脚步声从后面的门外响起,紧接着就是一群人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女子微微一笑,看着陈泽带着笑容,那脸上的表情就好像可以治愈人心。
“换班了,你们下班了,回去休息吧!!”
女子开口,然后看向陈泽。
“那就是今天来的新人吧!感觉怎么样?”
陈泽刚刚想要开口说还行,但是这具身体就好像还有自己的意识一样的开口。
“很累,我总感觉让内心不断的被压迫。”
是啊?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我,自己是陈泽,两世为人,早就已经养成了见人说人话的本事。
但是来自这具身体的主人罗几就不是这样,他还只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还没有学会那样的技巧,所以也只能够看到他那疲惫的眼底。
看到他那感到难受的内心,陈泽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因为有个人已经帮自己说了。
回家的路上,陈泽就好像有着自动导航系统一样的不断的朝着前面走去。
脑海里开始回忆起今天的一切,最开始的时候陈泽还记得那个女孩,那个一直活在压迫当中的女孩。
那个被所谓的父亲母亲冠以矫情的女孩,那是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孩,可是却因为和父母之间的互相无法理解而倒下。
永远都失去了生命,陈泽还记得,那声音里,已经完全对生命,甚至乃是对整个世界的绝望的样子,表情。
当时的自己,就好像站在那高台上面,眼睛静静地看着海水,脑海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自己。
那并不是死亡,而归宿。
是啊?既然是归宿的话,那自己回去就好了,一切就好像生命回归一样,不是很简单吗?
陈泽走着桥上,眼睛死死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河水,看着河水里湍急的河流。
有那么一刻,他还真的觉得,或许那里真得没有死亡,只有归宿。
在桥的另一边,也就是对面,一只白色的猫静静地看着陈泽,在他的眼睛里,这个男孩输了。
哪怕他通过了第一关,但是在第二关肯定会输,这是一定的,接下来他也会和电话里的那个女孩一样。
从河里看到归宿,从河里看到了自己的未来,紧接着就是一跃而下,就这样失去了生命。
因为那些电话的目的存在就是让你自己也对整个世界有着不一样的共情,直到死亡。
白猫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陈泽走到了河边,然后...等等,为什么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按照它所想的,接下来陈泽会跳下去,也就代表这一次的副本陷入失败,但是他的生命会回归死亡。
但是陈泽并没有这么做,他只是轻轻的蹲下,然后捡起一块石头,还是一块瘪瘪的石头。
刚刚还波涛汹涌的水面上,似乎在下一刻之间突然变得平静了下来。
“哒!哒!哒!”
在平静的水面上,一颗石子就这样不断的激**这水面,然后从这边一路飞到另一边。
最后缓缓沉入水面,波纹伴随着陈泽微微的叹息声渐渐的远去。
摸了摸口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果然还是一样什么都没有。
继续朝着家的方向走去,陈泽一点都不敢多做其他的动作。
刚刚那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根本没有受到自己的控制。
可是这具身体本身就还存在着什么感觉,比如说死前的感觉,对于河水的归宿感吧!
白猫有些好奇,它其实并不认识进来这个世界的人是谁,但是它唯一好奇的是,这个人居然可以躲过那恐怖的身体夙愿。
踏着轻盈的步子,白猫就这样轻轻的踩在栏杆上面,周围的风轻轻的吹拂在它的身旁,将白色的毛发吹拂着。
她很想看看,这个叫做陈泽的男人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
第二天,陈泽来到了公司里,此刻一群人已经聚在了一起,特别是其中一个男子更是满脸痛苦。
问了一下以后,才知道有一个同事似乎是也某些原因最后死亡了,而且还是自杀的。
知道后,陈泽也能够感觉到悲伤,但是很奇怪的地方就是,这些人哪怕在痛苦依然没有一个哭泣的。
难道这些人都是没有心的吗?直到看到了面前那个满脸悲伤的女人后。
陈泽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自己面前,那个男人再一次抽起了白色的,然后一脸痛苦的看着陈泽。
“那个人,是一个中年男子,他的一生其实很痛苦,就好像那个不理解自己孩子的父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