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村子往后面走,是一条寂静的小路,而小路的前方,是深邃的黑暗,只是并不知道那黑暗里有什么东西。
虽然不知道,但是还是要前进,至少现在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而陈泽就这样带着一群人朝着黑暗走去。
小路虽然很小,很窄,甚至无数一时间容纳几人并排行走。
周围没有鸟叫声,没有人,甚至就连树都没有。
一切都很安静,安静的吓人,陈泽皱起了眉头,这样情况绝对有问题。
还记得刚刚在村子里的时候,那些人看着自己的样子就好像在看一个死物一样。
没错,自己等人走向这边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跟上来,大家都待在原地看着。
突然,就在前面一个男孩走了出来,然后看着陈泽,手缓缓的指着前方。
陈泽很疑惑这个男孩在指着什么,但是却并不敢去看,或许在那边又有什么规则等待着。
可很快,他看到男孩摇了摇头,似乎在阻止几人进入。
后面的罗雪看到小男孩这个样子,一时间也有些怀疑那边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要不我们还是听这个小男孩的吧,先回去着待一个晚上吧!或许到时候还能够找到什么新的线索。”
陈泽看着男孩,然后笑了笑。
“你是被拐来的吗?”
男孩疑惑的歪着脑袋,看着陈泽的眼睛,从那眼睛里,虽然能够看到恐惧还有慌张。
但是却是不可以什么恨意,似乎对于这个村子,男孩并不仇恨,也就是说他本身就是这个村子的吗?
那么如果他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又为什么会来帮助自己?所以,陈泽不是很相信男孩的话。
摇了摇,陈泽看向后面的几人。
“你们几个回去吧!我一个人去看看,我总觉得那里面有些什么,可能很重要的东西,所以,我必须去看看。”
紧接着,陈泽再一次转头看向小男孩,开口问道。
“那边...是不是祠堂?也就是这个村子的祖祠?”
男孩震惊的看着陈泽,然后点点头。
看到陈泽坚持要去,黎小羽想了想。
“好,我们先回去等你,凭借你的能力就算是有什么危险,也应该可以躲过吧!”
陈泽点点头,当然了,自己身上的特殊道具,可不仅仅只有一个。
如果不是陈泽表现过一次死里逃生的能力,黎小羽绝对不可能让陈泽一个人去冒险。
而现在,看起来那边的危险程度要更加恐怖。
就像白纸上规则所说的一样,祠堂很危险,很危险,千万不要去。
可是同时白纸上面还写着,似乎有人在祠堂后面埋了什么。
没错,如果那个东西就是整个村子里最重要的东西的话,那么是不是就代表着必须要得到,而要得到就一定要死一个人。
所以,此刻,有办法死里逃生的陈泽,也就是最好的人选。
陈泽点头,紧接着看了一眼小男孩,眼底的思索开始渐渐闪烁。
分开,黎小羽并不是真的要安心回到房子里等消息,虽然避开了最危险的祠堂,但是现在危险里并不是绝对安全的。
在村子里是不是也有着什么线索了?那就是一样重要的东西。
男孩看了一眼离去的陈泽,悠悠的叹息,虽然没有声音但是却好像依然能够感觉到他的无奈。
至于陈泽,为什么会不害怕小男孩了?那当然是因为,小男孩的本质其实是和他们一样的。
怪物,一开始就一直说的是这个村子里的人,而小男孩真的是这个村子里的吗?
还记得吗?他是因为什么被割了舌头的?难道不是因为他是被拐来的吗?
所以要真的仔细说的话,小男孩也和自己一样,就是外人。
沿着小路一直向前走去,一条路缓缓的开始延伸,在黑暗里渐渐变得明亮。
很快,眼前就出现了一个白色的房子,房子的周围有着无数茂密的杂草。
旁边的风微微一刮,将杂草吹拂,轻轻的犹如春风般清澈。
【这里,应该已经很久没有人来打理了吧?】
杂草加上没有任何人类存在的痕迹,这里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完全不会有人来的地方。
白色的房子中间是一块红色的门扉,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泼上了一整片红色的颜料一样。
至于为什么会是颜料而不是血...陈泽的猜测是血怎么可能会一直是红色。
血液在空气里暴露的越久,被氧化的结果也就越彻底,那么最好就会变成整个黑色。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只是红色的血液,哪里有血是这种颜色。
打开门,小心翼翼的踩在地板上面,眼睛静静地注视着白色房子里面。
映入眼帘的首先便是一整片整整齐齐排列的牌位,上面一个个名字犹如历史的痕迹般被人摆放在这里。
奇怪了,如果这里就是村子里那些人的祖祠的话,那么他们为什么会不需要打扫了?难道真的是因为打扫不是很方便吗?
没有第一时间进入到祠堂里,陈泽退开,然后缓缓的将门关闭,紧接着开始围绕着祠堂开始转圈。
杂草轻轻是被风刮蹭着脚踝上面,能够感觉到一阵难受。
这里的杂草真的太茂密了,就感觉好像是在一片森林里一样。
黑色的土地似乎因为常年的痕迹而变得坚硬,但是...一个奇怪的黑色就好像在杂草里突然长出一朵花一样的显眼。
颜色不对,虽然也是黑土地,但是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特意将黑土地翻动,然后和周围的黑土地融为一体。
【很刻意的行为,这简直就好像在告诉我,东西就在这里,问题就在这里一样。】
陈泽顿时觉得这会不会有些过于简单了点,因为如果只是因为这样的话,那么将整个祠堂比较成危险的地方,又是因为什么了?
于是,陈泽就觉得,真正危险的来源可能就是因为地面上那可能完全不一样的黑土地。
但是,现在的话,陈泽也明白,自己已经不得不去挖出来,哪怕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