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壮汉急道:“务请宫主赏脸,你老人家若是不去,小的回去如何交待?”
燕山宫主道:“你家主人也太狂妄自大,要请本宫前去,便该亲自前来,怎的只派几个下属来?”
锦衣壮汉道:“这副舆轿乃是主人亲用,也只当是他老人家自己来了。”
燕山宫主懒洋洋地摇了摇头,扶着弄玉的肩头便要转身进去。
小童一见心中大急,一纵身飞跃过去。
陆文飞恰好站在燕山宫主身侧不远,以为他有动手之意,举手一掌劈去,嘴里一声沉喝道:“与我回去。”
小童把肩一塌,往侧里跨了两步,小眼一瞪道:“莫非你想找死?”
陆文飞哼了一声道:“小小年纪怎的如此没有教养?”
小童转过身来对棉衣大汉一挥手道:“那人甚是放肆,与我杀了他。”
锦衣大汉大吼一声将兵刃撤出,竟是一口銮刀,背上一排九个银铃,迎风一摆,响起一阵悦耳的脆声响起。
在场的群雄一见这种兵刃,心头齐感一震。
陆文飞面上是一片凝重之色,缓缓将长剑撤出,快步行入场中。
双方暗暗凝功,相对游走。
突然,寺内飞也似地奔出一人,高喝道:“陆兄请退下,这场让给我。”
陆文飞抬头一着,只见邬文化仗剑奔了过来,知他要雪前备战败之耻,于是收剑退了下来。
小童见来者是邬文化,遂道:“此人是狄龙之徒,亦不能绕他。”
陆文飞细看看那锦衣壮汉持刀立式,果是銮刀的起手式,再看邬文化,却摆开了一个极其少见的架式,形式甚是古怪。他对剑道造诣甚深,暗暗琢磨这个式子,觉出这式子既不像攻势,亦也不像守式,有一种高深莫测之感。
锦衣壮汉对这剑式似乎甚是困惑,竟不敢贸然进攻,双方僵持了约有盏茶的工夫,锦衣壮汉突把刀式一变,已改变成了另一种架式。
陆文飞乃是熟谙刀招之人,一见这个招式,竟亦茫然不解,自知所学只是皮毛而已,尚未领悟刀法的全部精奥,不禁替邬文化暗捏一把汗。
邬文化此刻心中亦大感困惑,正自苦思对策之际,锦衣壮汉蓦地大声一喝,銮刀一闪,当头朝邬文化劈了下去。
高手过招,不可有丝毫的疏忽。邬文化吃亏在举棋未定之际,对方便已发动攻势,眼看銮刀以雷霆万钧之势攻到,只得仓促举剑来迎。
锦衣大汉见对方果为自己的气势所慑,銮刀再展,呼地从斜里劈来。
邬文化万料不到他那强劲的刀势,竟能中途改变位置,急聚功力横剑一格。
但闻一声呛嘟震响,长剑立折,人也为那沉重的刀势震得连退两步。
陆文卫一见邬文化仍用原式应敌,便知不妙,急抢步上前,意欲出手抢救。可是双方交手不仅动作极快,而且时间也甚是短暂,当他步上阶沿之时,邬文化的长剑已折,急待伸手去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