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君平道:“在下并无此意,不过也不希望天地盟作恶太多。”
孟紫琼大怒,突然一阵格格笑道:“好大的口气,我真为你可惜。”
杜君平诧异道:“可惜什么?”
孟紫琼敛去笑容,寒着脸道:“你师徒在东海活得好好的,为何大老远赶来泰山送死。”
杜君平朗笑道:“一个人生有地,死有处,我师徒果如你说死在泰山,那也命该如此,阎王爷注定的。”
孟紫琼突然前跨二步,抬起纤纤玉手,缓缓朝前伸来,手式十分怪异,看不出是何招式。
旁观的阮玲心头一震,大声道:“公子,小心了。”
杜君平脚下一旋,旁挪三尺,一手怀抱半月,一手似掌非掌,似抓非抓,斜举右手,盯着对方缓缓挪动。
孟紫琼脸上倏现凝重之色,朝前伸出的玉手一沉,身形突然扭转,双手一阴一阳,斜置腰际,目光注定杜君平,脚踏子午,一步一步游走。
双方一经摆开架式,场中情势立形紧张。
阮玲素饶机智,缓缓行至易晓君身前,轻声道:“令师兄身负重伤,姑娘快把他带回去疗伤吧。”
易晓君亦是聪明人,猛然省悟暗道:“是啊,我若不趁此刻将三师兄带回去,岂非坐失良机。”
于是举步行至任长鲸身畔道:“三师兄,你的伤势如何?”
任长鲸睁开眼睛,哼了一声,还末及答话,易晓君突然一伸手点了他的穴道,随即吩咐身后四婢道:“快把三公子背回去。”
上官廷龄冷笑道:“他现为一盟副盟,岂容外人侵犯,快与我放下。”
易晓君拔剑出鞘道:“你胡说什么,家师才是天地盟真正的副盟,他不过是本门门下弟子,你再不闪开,姑娘可要得罪了。”
上官延龄亦将兵刃撤出,喝道:“本座哪有许多工夫与你斗嘴,若不将他放下,连你也休想行出此庵。”
易晓君一语不发,举剑直劈了过来,修罗门剑术,向以快速狠辣见称,一经出手,剑势绵绵不绝,顷刻工夫连发了七剑,仓促之间,上官廷龄竟被逼得连连后退。
背负任长鲸的四婢,趋势往门外冲去,但堪堪行出门外,便为一群玄衣武士拦阻,一位道装老者,由侧里突出,一手抓住梅香手腕,沉喝道:“还不与我放下。”
道装老者似是专为任长鲸来的,夺下任长鲸后,掉头向庵外奔去,四婢空自着急,竟无法拦阻。
此际庵内的杜君平,已与孟紫琼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斗,双方以快打快,进退盘旋,出手如风,晃眼已互攻了廿余招。
阮玲冷眼旁观,只觉这少年沉稳矫健,功力深厚,武功竟不在盂紫琼之下,心中大感惊异。
五阴鬼手秦奇,自孟紫琼来到之后,已知是个不了之局,没想到半途中出来一个少年,武功竟与孟紫琼势均力敌,不由勇气大增,招手把厉若花叫到身畔,悄声道:“咱们走吧,等一会便没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