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仙想了一阵,道:“一定要在第七日落之前,赶到此地么?”
张玉瑶道:“许早不许晚。”
钱干道:“好!老夫告别了。”
转身一跃,人已到数丈开外。但见人影闪了两闪,已隐失不见。
万良道:“张姑娘。”
张玉瑶已不似适才见面时的刁蛮,微微一笑,道:“你是万老前辈了。”
万良道:“好说,好说,姑娘何以会知道在下?”
张王瑶道:“我已听范大姑娘详细的说清了诸位的姓名、形貌,至于老前辈,我是早已听得父母谈过了。”
万良道:“令尊何人?”
张玉瑶道:“家父姓张,讳称岚风。”
万良哈哈一笑,道:“无怪了,姑娘原来是铁胆剑客张岚风的女儿,当真是虎父无犬女。”
张玉瑶道:“夸奖,夸奖。”
万良道:“老朽有一件事,百思不解,还得姑娘指教。”
张玉瑶道:“什么事?只要力能所及。”
万良接道:“关于那鱼仙钱平的事,他乃武林中出了名难缠人物,姑娘何以竟是能对他呼来喝去,任意遣派。”
张万瑶对此事似是十分得意,脸上洋溢起一片欢笑之容道:“其实,他肯听我的话,一半是看在家父的面上,另一半才是对我有顾虑。”
万良道:“顾虑什么?”
张玉瑶道:“唉!如是说穿了,实是一钱不值,我瞧还是不说算了。”
突闻得得蹄声,遥遥的传了过来。
只听范雪君道:“这一批人马,至少在十骑以上,咱们快些退回阵中。”
张玉瑶道:“这阵外还有十二个黑衣人,都被那鱼仙钱平点了穴道,可要移入阵中么?”
范雪君道:“来不及了。”
刁蛮的张玉瑶,忽然间变的温顺起来,疾快的退入了阵中。左少白、万良齐齐退回阵中。
范雪君低声说道:“除非情势必要,不可出阵拒敌。”
左少白凝目望去,只见十几匹快马,疾奔而至。来人的服色,十分奇怪,分着全黑全白和全红三种。红的全身如火,白的衣色如雪,黑的漆暗如墨。左少白暗中数算,四个黑衣的佩刀,四个白衣的佩剑,四个红衣的各背着一对判官铁笔。
十二个人护拥着一个儒巾青衫,面色苍白的文弱书生,直驰阵外。距阵外尚有四五丈时,停了下来。
只听范雪君低声说道:“妹妹,注意那阵外的情势,随时告诉我。”
左少白距离阵外最近,也看的最是清楚,只见那面色惨白的书生,伸手从怀中摸出一本纸薄,取出一只彩笔,在本子上画了一阵,然后合起簿子,藏入怀中。
左少白按着范雪君传授之法,悄然移动身躯,行到范雪君的身侧,低声说道:“范姑娘,有一位儒巾青衫。”
范雪君接道:“我都知道了。”